一夜没有睡好,迷迷糊糊地刘一鸣和唐瑞上了前往三江市的列车。
两年多未到黄泥镇,三江市里到黄泥镇新修了一条县道,开通了公交车。
从镇上的小道往远处望去,各种新建的砖房和瓦屋开始取代昔日的土坯房和茅草棚。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不再是旧时的蓝灰两色,而是开始有了色彩斑斓的衣着。
孩子们在一条条小巷中追逐嬉戏,手里捧着五颜六色的零食,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刘一鸣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的国家正在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百姓的幸福感开始有了质的变化。
他没有去住熟悉的招待所,而是去镇上新开的一家旅馆住下。
放下行李,他叫唐瑞在房间等他,独自出了门。
东西巷11号,驼背老人看上去老了好多,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他费劲的伸出头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你,来过!”他点了点头,“来找老不死的做什么?”
“老人家,没别的事情,王浩帮过我,我替他来看看你。”
“耗子,”提到王浩老人突然警觉起来,装起了糊涂,“什么耗子?你来帮我抓耗子?”
“孙龙王浩的事情结束了,王浩前段时间没了,他托我给你送点钱。”刘一鸣随口撒了一个谎。
次来黄泥镇刘一鸣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这些巧合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时他刚离开驼背老人这里转角,就碰见王浩,这个老人,他的消息灵通得异乎寻常,除了帮他们收集消息,肯定知道比他们更多的事情。
“王浩死了!”驼背老人的声音伴随着一种难以掩盖的震惊,他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锐利,“你说的是真的?你再说一遍!”
“真的,王浩没了。我这一路赶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你,这二百块钱,也是他临走前交代的遗愿。”刘一鸣不耐烦的从钱包里抽出钱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等等,小伙子!等等。”驼背老人的声音中带着点颤抖。
刘一鸣重新走过来,对他说,“怎么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王浩是怎么死的啊?”干枯的眼眶中泛起了湿润,老人可怜巴巴的看着刘一鸣。
“他是在北边被人枪杀的。中了五枪。”
“五枪,五枪。”驼背老人嘴里呢喃着,仿佛在回忆些什么,接着忽然的,他紧紧地盯住刘一鸣,“小伙子,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刘一鸣淡淡地回答,“知道两年前的警察被枪杀的事儿吗?”
“八角村?”老人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破旧木头,声音突然变得沉重。
果然,这位驼背老人知道内情。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似乎在探究刘一鸣的真实目的。
“你是警察?!”老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戒备。
刘一鸣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用一种探询的语气说道:“呵呵,你和王浩什么关系?”
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他是我的养子。临了临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声音开始颤抖,难掩心中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