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曹流通过林老之口，也算是对大商诸侯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可以说，商末帝给他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来冒充。

只要不作死去挑“八王”“十六公”这样的顶尖诸侯，在明面上已经断了传承的大商侯府里，找一个幸运儿将其发扬光大就是。

为了增强计划的可行性，曹流打算让风雷君打入雍伯府麾下，不为别的，就是对一下口供，确认大商目前还有多少老牌诸侯存世，免得碰到熟人。

至于吕宙父子。

曹流看中了他们搞事情的能力，那就分头行动，不管是到安州还是顺州，都可占山为王，快速发展起来。

另一边。

林老讲得口干舌燥，却又有种空前的轻松与愉悦感。

对他而言，这些私事不宜告诉高阳，否则容易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不过，面对镇狱明王这种刑期看不到头的究极老囚犯，林老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甚至，就冲着对方耐心听自己讲故事这件事本身，纵使对方反悔不放他出去，林老觉得自己好像也能接受。

曹流消化过脑子里的信息，低头看向林老，抬手朝着他的身上落下一掌。

随后，林老的心口处就多了一个漆黑的宝塔图案。

林老一脸懵逼：“明王前辈，这……”

“本座只说放你自由，但是没说免你刑期。”

曹流脸上露出笑容：“不过，有这明王印，你也离开锁妖塔的范围，回到乾元戒里去。平日除非本座让你来点卯，否则你的自由将不受限制。”

林老听到这个结果，脸色转悲为喜。

虽然这个自由得不彻底，但结果总比再被关上两千多年来得好。

“行了，你走吧。本座也要去巡视其他的人犯了。”

“嗯？”林老面露狐疑：“大人，锁妖塔里当真还有其他的人犯？”

曹流的瞎话也是张口就来：“有的。越是罪孽深重的人犯，被羁押的层数就越高。你这只是第二层，而锁妖塔总共有十八层。”

林老瞪大眼睛。

他生前再怎么不堪，那也是洞天境的人物，与妖帝处于同一境！

自己这样才只配第二层，这锁妖塔里不会真的有仙人吧？

等等！

林老想起自己与曹流初见时，对方分明是从下面上来的，难道这锁妖塔里还有比他更弱的？

但是，镇狱明王不是说过，他才是近来第一个从人间界来的么。

当林老将疑惑问出，曹流热心给他解答。

“第一层的小子，大概相当于你们人间的‘天人境’把，是本座从‘黄泉灵界’抓来的。你既然知道龙灵界，想来也听过黄泉灵界吧？”

林老一脸尴尬，他想说自己不知道，但碍于面子只是“嗯”了一声。

“行了，你走吧。”

曹流袖口一挥，瞬间将林老给打晕了过去。

他则先一步回到原处，把高阳体外的灵阵收掉，醍醐灌顶再次用力，将高阳的修为冲破到元罡中期，去势不止。

又或者说。

曹流可以感受到，高阳体内的元罡仿佛自成灵智，化作感悟一般。

这架势……难道是顿悟？

曹流一脸稀奇的看向高阳，回想自己用“度年如日”本来是忽悠高阳，不曾经验阴差阳错间，让这小子顿悟了？

老天给饭吃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