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羡煊的服软叫洛梓珺得逞的发出一声轻笑,可也不敢将人欺负狠了。男人看记仇的很,收拾她的花样千奇百怪。
“臣妾才舍不得呢。”她的下巴抵在男人胸口磨了磨,一双柔软玉璧如藤蔓般缠紧了男人线条分明的劲腰。
殷羡煊嘴角浮现无奈的笑意,不怪自己不坚定,实在是敌人太过狡猾了。
他没有说话似乎像默认般,转而空出一手重新拿起散落在侧的兵。
“陛下读什么呢?”洛梓珺趴了一会儿,顿感百无聊赖。见他看得目不转睛,从她胸口的籍的缝隙间钻出一个小脑袋。
入目是密密麻麻的字,内容晦涩难懂,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的撇过视线。
“不过兵法,此计名为树上开花,意为借局布势,力小势大。是说弱小”殷羡煊将手抬高了些,好给她足够的空间,一边耐心解释道。
“嗯嗯,陛下果然博学多才,乃天下明君。”洛梓珺本就对其无甚兴趣,此刻更是听得昏昏欲睡。
殷羡煊的话还没说完,她便连连点头,语气真诚又莫名敷衍。
她坐在男人的腰腹上,像刚出炉的小年糕趴在男人身上,一边耳朵紧贴着面前炙热的胸口,以此堵住不断入耳的声音。
殷羡煊的声音戛然而止,眸色幽深的看着胸口毛茸茸的小脑袋。似乎在想是否要大动干戈将人抓起来教训一通,这小人儿已经敢在他头上动土了。
洛梓珺毫无所觉,正把玩着殷羡煊袖口上的竹纹,她觉得大哥的喜服上也可绣上这样的花样,大气威武又不失华丽。
衣袖不断被牵动,绸缎布料不时与肌肤摩擦泛起清风拂面般的痒意。
这股痒意一路蔓延到心脏,又渐渐扩散开来,似乎一瞬间麻痹了他的四肢。
半晌,殷羡煊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洛梓珺的后脑。没有严声厉语,仅是将人与自己锁得更紧。
大抵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翌日身侧的人一有动静,洛梓珺难得跟着惊醒。
“好好休息,不必起身伺候。”殷羡煊伸手抚过洛梓珺的脸颊,接着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在将人重新塞回被褥后,这才起身下了床榻。
绯红的床幔重新合上,里面蝶蛹样的人闭上眼睛,却是毫无睡意又重新睁眼。
她蛄蛹了两下,一道倩影如蜕变般映在床幔上。
梁盛正在殷羡煊身后,手上拿着腰封正准备上前。
一只素白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梁盛抬眸看了一眼面前之人,便迅速低下头退到一边。
玄色的腰封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祥云的纹路。落在白皙如雪的掌心,几乎遮住了半个手掌。
洛梓珺将腰封绕到身前,不细看宛如从背后抱住人般。扣紧腰封,她转而来到殷羡煊身前,拿过梁盛呈上来的香囊玉佩等重新系上腰封。
其中精美的物件中,绣着粗糙简陋鳞片花样的香囊最为显眼。洛梓珺一见便觉得十指隐隐泛起痛意,指尖微勾香囊便落入掌心。
白玉雕刻而成的手指勾起玄色腰封,十指翻飞,一个与身前之人格格不入的香囊便稳稳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