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曾迫于生计,做过不少的绣品去卖。
对于刺绣这方面她很熟悉,方才她看了荷包好几眼,确认是出自红冉之手。
“陛下,荷包的秀样嫔妾好似在周贵人贴身宫女的手帕上见过。只是无意见过几眼,也不知是否是嫔妾看错了。”洛梓珺也不质问紧闭嘴的翠锦,直接看向殷羡煊。
她并不是莽撞,只是相信今安,何况她本也以为这件事与周西禾脱不了干系。
不过现下有陛下做主,也不需她多费口舌。
“洛梓珺,你不要含血喷人!”殷羡煊还没说话,周西禾却已经先急了。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气急,她的眼睛瞪的如铜铃般,精致的脸上甚至浮现些许狰狞,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要活吞了洛梓珺。
“是不是含血喷人,周贵人也不必急着着急辩驳,将手帕拿出来看看便能见分晓。”洛梓珺并不生气,一双水眸不带情绪地看着她。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周西禾却先转移了视线,那双眸子冷下来时,竟让她心中一寒。
感觉到陛下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周西禾越发的慌神。“陛下,妾没有。妾知道妾身份低微,可瑾嫔娘娘也不能无缘无故便污蔑人。若是让后宫姐妹知道,让妾以后怎么在后宫立足?”
周西禾一时泪如雨下,鼻子都哭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腰肢细软,在淡绿色衣裙下勾勒出柔软的线条来,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脸,不断勾动旁人心房。
“嘭!”她想卖苦肉计,洛梓珺却不想接,直接怒拍桌子站起身。“周贵人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不过只是拿个手帕而已。若不是,正好证明了周贵人的清白,还是周贵人自己做贼心虚,才一再阻拦。”
她一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凄惨的周西禾,心里没有半分动容。
“你”周西禾一时被问住,洛梓珺轮番质问,本就心慌的她根本招架不住,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唯一的救命稻草,德妃。
倒是一向将周西禾带在身边的德妃,这次居然一声不吭,独坐钓鱼台,并没有帮腔的打算。
周西禾这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抬头去看德妃,却对上一双看死人样没有温度的眸子。
她顿时心中一凉,德妃这是准备丢车保帅,放弃她。
分明是德妃暗示她,便是翠锦也是德妃自己提出来。事情她做了,而结果却让她一力承担,凭什么!
她心中暗恨,一咬牙张了张嘴本想将一切和盘托出。
幕后主使是德妃,充其量她也只是个帮凶而已,要重罚也是罚德妃。
蠢货!
只一眼,德妃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一直冷眼旁观,也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周西禾半点证据也没有,别说她说出来陛下信不信。
就算信了又如何,她可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生母,陛下也只会小惩大诫,往后她还是尊贵的德妃。
倒是周西禾,若是聪明就该闭嘴,说不定她心情好了还能为她求求情。
德妃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笑就像一轮弯刀直接插在周西禾的心上。
周西禾顿时背脊发凉,浑身力气被抽干,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