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事她都猜了一圈,可依旧不对,当即就着急了,说话的口吻都有种劳资蜀道山的感觉。
“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光摇头有什么用啊!”
见媳妇儿着急的语气都不对了,宋丰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出现了问题。
当即半坐起身,着急忙慌的赔礼道歉:“媳妇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刚刚就是光顾着想事儿,不是不理你。
不是部队的事也不是咱家里的事,而是我今天又收到了老家发来的电报。”
“啊?”原本有几分生气的沈清清听着他的解释总算是气消了些,不过转而下意识的眉头就忍不住皱起。
老家?发电报?平常信往来密集,两边已经好几年没有发过电报,总感觉怪怪的。
沈清清不禁又想起了当初那封始终没找到人头的电报,难不成又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沈清清刚准备开口问这次电报上发的内容,不转头就看到宋丰业已经伸手去掏外套的兜。
“这就是今天收到的电报。”一张被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被拆开后递到沈清清面前。
沈清清没说话,直接伸手接过:宏岩要结婚,速归!
又是同样的话锋,寥寥数语熟悉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上次是说公公摔断腿速归,这次是小辈结婚要速归,同样的惜字如金,却异曲同工的要求他们回老家。
说的少,沈清清姑且可以认为对方是怕说得多暴露的多,想以此简化留下的信息,以便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
可家里就这么多人,谁会特意发个电报要求他们回去参加小辈的婚礼呢?
沈清清把电报折叠后还给宋丰业,随后轻声问道:“丰业,结合两次的情况你心里有没有怀疑对象啊?”
宋丰业捏着电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轻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开口。
“我少年离家,这么多年家里添丁进口不少,不说小辈这些孩子,就是家里几个嫂子见得次数也屈指可数,打的交道可能还不如你多。
不说别的,就是我这两个哥哥和嫂子们的印象也都停留在年少时。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他们的变化肯定跟我记忆中有出入,再加上多了这么人新面孔,我更是无从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办法仅凭借这几个字就认定谁是发电报的人。”
沈清清看着他轻愁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抱抱他。男人看似说的轻巧,其实也是生活多年的不易。
若不是为生活所累,谁愿意少小离家在外打拼,与家人疏远啊!
“可你说对方怎么就那么想让我们回去啊?一次又一次的-----”
这也是宋丰业想不通的地方,难不成他们两个回去,对于发电报的人而言很重要?
可有什么重要的呢?
任凭宋丰业和沈清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估摸着写信回去问,也只会跟上次一样的结果。
宋丰业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们也回不去,管对方是什么目的也施展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