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是死后穿越过来的,还携带死前开启的一个小空间,穿加上金手指可不就是女主待遇。
她看不上陈红洁几个人的颜值。
一看就知道连一个女配都没有。
老旧的铁皮火车行驶时还在嘎达嘎达的响动,在里面待久了异味也没那么明显。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投过来,莫知意扬起一个清浅笑意。“莫知意,京市人。”
京市人啊!
几个男知青面面相觑,连谢韫也暗暗琢磨对方会不会是女配。
别的不说,莫知意这张脸一看就是那种出身优越的大小姐,穿戴看起来也不是普通家庭出身。
何况京市作为国家心脏,能在本地落户的都有那么几分人脉。
“莫同志好!”几个年轻知青连忙打招呼。
同一站上来的傅清桃看不惯,暗地里鄙夷的嗤了一声,心说谢韫和莫知意都是资本家小姐做派。
当然,表面上来看,两人的打扮在这个年代都不出格。
简简单单的深色上衣和裤子,鞋也没穿什么小皮鞋,看上去颇为符合年代的特点。
莫知意察觉到那不善的视线,并没有多在意。
很多人会觉得,年代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极品和恶意,这不符合实际。
从战乱一直活到现代的莫知意可以负责任的说,这相当实际。
现在是19年,还是那个动荡疯狂年代的尾巴。
人心这个东西是经不起试探的。
这个年代的一点点恶意都能够放大。
甚至你抓住对方的把柄,能够把你讨厌的都送进去,让他们一辈子爬不起来。
简而言之,针对人的成本太低。
年轻的知青们互相介绍了自己,年龄最大的是个男同志,今年二十四岁。
最小的是莫知意这具身体,今年还未满十八岁。
陈红洁听着惊了惊,不相信道。“知意你才十七?”
谁懂啊?美人竟然还小?
“嗯,你呢?”莫知意对陈红洁这个最先表达善意的女知青,态度还是熟络一点的。
“我今年十九了!”
陈红洁长的很清秀,娃娃脸,一双眼睛看起来灵动,笑起来也很有感染力。
反正挺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几个男知青长的也是方方正正,大多数称得上一句相貌端庄,少部分还算符合莫知意的审美。
例如像一个姓刘的同志,听他介绍是津市上来的,长的剑眉星目,颇有一种清朗的意气感。
总共前后十来个座位,连那个谢韫的目光都不可避免的投向刘同志,暗暗猜测对方是不是男主。
没办法,任何年代都挡不住大家颜控的心。
大概是女同志那边的注意太明显,气氛生出几分微妙的嫉妒,起码里面一个长相端庄的男同志不大高兴,故意提高了嗓音。
“莫同志是京市来的,京市一定很热闹吧?”
他故意换了一个话题,很明显是为了给女同志们留印象。
“天安门广场莫同志一定去过吧?长城呢?我可是心心念念已久!”
莫知意其实不大想回他,到底看在年代的面子上回了一句。“等有机会去,就知道什么感觉了。”
有时候别以为男的没有竞争的心。
男性基因里的攻击力强,更加喜欢争强好胜,在异性面前表现自己。
从京市到沙城的时间莫知意基本上都在睡觉,要么就是逗夺笋。
可惜夺笋不扛逗,自闭了就不出来了。
几个人趁着新鲜劲聊了一会,莫知意直接闭目养神,听陈红洁说她晕车,自然没再出言打扰。
谢韫有现代人的优越,又疏离。
聊天时爱答不理的,没一会知青们就没什么动静了。
前路未明的离乡愁一下子弥漫了前后几个桌的知青,连陈红洁也丧气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