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现状真的不是发奋图强就可以逆转的。

他仍在影坛里被各种鄙夷，小觑。

剧组的进展约等于零。

就在这时候，夜莺带着冯媛来了。

“周导，忙吗？方便我带一个外人进来吗？”

忙就好咯，现在他又闲又无助：

“不忙，夜总请进。”

夜莺进来了。

周姓导演下意识低下头，只敢用余光看人。

在余光里，夜莺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妩媚，不过在那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鲜艳。

夜莺旁边还有一个人，也很漂亮。

跟夜莺的漂亮不一样，但是那份不让人反感的桀骜气质，反而让她更容易在人群中显眼。

她不提演技，单这张脸，在他眼中就是绝佳的演员。

只可惜，这样的演员，根本不可能看上他的戏。

周姓导演回过神，问夜莺：

“夜总，您是来了解电影进展的吗？”

“不是。”夜莺是来装样子的：

“不过我也可以先了解一下项目进展，你挑重要的说说看吧。”

要挑重要的，那就什么都没得说了。

周姓导演尴尬道：

“暂时没什么进展，演员目前只确定了许多总帮忙找的石榴姐一人，幕后工作人员也只找到了一个，想要当导演，愿意以不记名的方式进入剧组学习相关经验的一个小杂工。”

因为许多的力挺，夜莺还是愿意相信周姓导演：

“为什么进展这么缓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周姓导演有点尴尬：

“进展缓慢，是因为我之前拍摄的《寓言故事：东墙上》表现太差了，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不想获得与之类似的难堪履历。”

夜莺疑惑：

“你难道省钱了吗？一倍请不来的，那就两倍三倍呗，无论什么人，做事总有价格吧？”

周姓导演尴尬：

“我对最看好的一个人，甚至给了5倍价格，但是他不愿意。我也理解，毕竟想要把相关工作当成事业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一锤子的买卖，那些想做一锤子买卖的，我也看不上。”

夜莺不太懂，在灰色地带，没有什么事是价格取代不了的。

但是因为许多，她愿意尝试着去理解这些事：

“所以，你的名声坏了，别人不敢靠近了？”

“嗯。”

夜莺不理解：

“你们导演只能用一个名字执导吗？不能用别人查不到根脚的化名吗？”

在灰色地带，用化名几乎是大家的常识。

周姓导演闻言，就像醉酒的醉汉被泼了一盆冷水，就像噩梦中的迷路者看见指路明灯。

他如梦初醒：

“对啊，我何必执着于我的本名，本命毁了，我完全可以再取一个化名，去征战娱乐圈啊！”

一个名字，在周姓导演需要的时候，映入周姓导演的脑海中：

“我姓周，平常喜欢看星星，那我就叫周星星吧，你们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