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璋被封为嘉和县主。
盛帝还让内务府开始着手准备她和太子的婚事。
算是真正认同她这个儿媳妇了。
不过,关于那天晚上盛帝梦见祥瑞预言的事,他是只字不提。
沈宝璋总觉得皇上梦见的不仅仅是瘟疫的预言,但皇上不肯说,她自然也不能多问。
裴或雍送她回沈国公府。
“季王最近什么都没做,他对外宣称身体抱恙,一直都在府里休养,至于季脩”裴或雍沉声说,“他被季王送出上京城,途中遇到匪徒,他的马车跌落山崖,不过,季王还在派人找他,说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沈宝璋气笑了,分明是季王在自导自演,他找回亲生儿子,就已经容不下季脩继续霸占世子的位置了。
“那季脩他”沈宝璋并不希望看到季脩重复上辈子的命运。
“孤的人一直跟着他,在紧要关头将他救了。”裴或雍说,“孤找了死囚替代他,季王以为他死了。”
沈宝璋低声说,“我为季脩卜算过,我觉得他有可能是皇子,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在季王的手中。”
裴或雍惊讶,“什么?”
“他与你是有血脉关系的,这是我能算到的。”沈宝璋点了点头。
“孤会查清楚的。”裴或雍沉声说。
夕照如霞,马车在沈家大门前停下。
沈宝璋对裴或雍一笑,“我到家了。”
裴或雍虽然舍不得跟她分开,但他还有许多事要忙,只好看着她回了国公府,想着反正很快他们就要成亲,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会很长。
就在他们以为瘟疫这件事应该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上京城突然传出一些流言蜚语。
“你听说了吗?有人在河里捞到一块石头,上面有天字。”
“天字?写什么了?”
“好像写了什么天难降临。”
“嘶,难道大炎朝要有天灾了?”
“有高人算出来了,说是咱们大炎朝遇到百年大劫,好像是跟太子有关系。”说这话的人把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就跟太子有关了?”
“那石头上还有太子出生的时辰,会不会太子就是大炎朝的天灾啊?”
“”
谣言越传越夸张,渐渐有人说是因为太子不祥,不配为储君,瘟疫就是上天给大炎朝的警示。
沈宝璋听着鸣珂的禀报,脸色越来越沉。
这就是季王府针对太子的阴谋。
如果瘟疫没有及时控制住蔓延开了,只怕现在关于太子不利的谣言会更加夸张。
“鸣珂,有件事要你去做。”沈宝璋沉声说。
谣言舆论嘛,谁不会啊。
“茶馆说的,街头讲故的,还有戏院里唱戏的,如果不是有太子天命所归,瘟疫就不会只出现在后宫,太子并非不祥,而是即将要有不祥之人要谋夺大炎朝的天下。”
鸣珂眼睛一亮,“奴婢这就去安排,这些地方都有咱们的人。”
沈宝璋丰润的唇勾起浅笑,眼眸却闪着寒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