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23）656--22 沃杜布 人们

（23）656--22 沃杜布人们

奥利弗，这位秘密行事的教会骑士团长，天黑前到达了沃杜布内城大门。沃杜布表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焦虑，城墙上，有一个看起来像军官的人，他盯着奥利弗。莫名其妙的目光让骑士心生疑虑。有四位士兵过来盘查，不过，或许因为曾经的修士气质，也有可能因为佩剑，总之他没有被搜身，也没有遭到诘难。

骑士很容易地进入内城。内城和外城完全不一样，夕阳余晖下的城市显得格外平静。城墙下有一些士兵在歇息，前方广场的水池边有几位取水的妇人，看上去是沃杜布平常的一天。

走到告示板前，奥利弗却发现了一些东西，上面写道，因圣事活动，圣光会教堂自月21日起关闭。它是执政官的命令，证明了阿方索·皮雷斯大主教对异教活动的猜测。无论沃杜布的执政官如何试图解释或掩饰某些事情，教堂的关闭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奥利弗心想，奇怪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表现得对此毫无反应呢？

主意已有了，他打算牵着马，去到池子边，向取水的妇人询问酒馆的位置。他晓得港口城的消息汇集处总在酒精最多的地方，当然，这里说的肯定不是某个富商或者官员家的酒窖。

就在此时，奥利弗听见有人说：“先生，我们之前是否见过一面？”

原来是刚才盯着他的军官，他从城墙上方下来。奥利弗打量这个陌生人，回答：“这是我第一次来沃杜布。”

“阿沃涅格。”军官快速地说了一个词，声音细小，好像不希望引起其他人注意。

奥利弗在几秒钟内反应过来，这或许是暗号，军人是雷尼尔公爵的人，而雷尼尔公爵，阿沃涅格的领主，是自己的父亲，也是早就断绝了关系的亲人。奥利弗神色毫无变化，他可不打算涉身世俗的事情。骑士面无反应的表现让这位军官感觉困惑不解。不过，他没有被继续盘问，反而突然很好心地简单介绍了城中的情况。这个军官叫菲尔·柯林斯。在交谈的时候，他表现得小心翼翼，谈吐得体，不过问奥利弗的身份，用一番简单的介绍丰富了骑士对沃杜布风俗和地理情况的构建。

额外的消息给予奥利弗便利，至少，他晓得了住宿的地方，还有可能需要拜访一位关键人物，历史学者。据军务官柯林斯所言，历史学者安东尼奥解开了里耶卡案件里的古代，不过学者的名字使奥利弗想起了一个人，骑士需要确认自己的想法。

从这个时间上来看，世界上万物有一种奇妙的连续性和发展，因此每一种事物都与其他事物相关联，所有事物都联系在一起，就像一条长链。在命运或者类似于命运的某种东西的引导下，秘密的调查者终于到了沃杜布内城的旅店，也是酒馆。奥利弗一进门就听见一个看似店主的女人对客人说：“你不该再喝了。”

一般来说，酒馆从不拒绝提供酒精给客人，因为担心的是金钱收入，而不是客人的身体状况。这位痛饮的客人，也就是我们的警长，乔治了。对于乔治，酒精没有麻痹他的大脑。活跃的思维环绕着许多事物，里耶卡镇的案子，教堂的案子，诡异的羊皮纸，三件事物都被一句古代联系在一起，它们联系在一起，就像一条长链。但是这条长链的两端，这些事物的起始之处似乎不完全可见，羊皮纸一定蛊惑了埃弗顿（注：乔治所持有的“牌”让他豁免了负面效益），导致他死于奇怪的异教仪式，而教堂案却有不同，埃是唯一的幸存者，却声称没有记住二十号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这些事物的终结之处有些草率，所有死者都没有最后的遗言，无论是里耶卡镇的渔民，还是教堂的牧师、守卫、药师都在沉默中消失了。

可怜的埃也失去了记忆？这是巧合吗？乔治突然起了疑心，他很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是如果全都是谎言，那只会辜负了好心。

乔治知道如果努力通过思索、调查和求证来揭示案件的真凶，那么，就要面临难以承受的压力，一方面是开罪洛伦兹家，也就是财务官老弗农，因为摩尔托斯岛上的东西必然和船队有关，而沃杜布的船队都是洛伦兹家的财产，另一方面，会涉及到神秘力量和拥有者，丧命的可能。

玛莎觉得乔治不太清醒，大声地说，“我说了，我不想看到有醉汉在这里呕吐。”

乔治的心情让他没有理会玛莎。至于安东尼奥，警长想着，他什么都知道他很可能知道的东西比我已经遇见，或者将来可能会遇见的任何一个人所知道的都要多得多。

“我无法再想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把线索只说给了我听，就像他认定我要做出什么，我会做些什么。”警长嘟囔，想起了他通过羊皮纸看到的异象，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一个连七神都无法赋予的恐怖景象，“如果能不知道这些秘密我甚至在害怕。我不该知道这些。”然后，一个更加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乔治脑海里，“安东尼奥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正在看到的即将发生的结局了。”

垂头丧气的他，已然不晓得自己该想什么，该相信些什么，更多的是对“命中注定”感到无力。

“完了，七神在上，又一个（醉汉）。”忙碌的女人只把奇怪的话语当作无稽之谈，她收拾桌子，同时找了另一位客人帮忙，把乔治搀扶回家。

骑士奥利弗听见了醉汉口中提及的名字。瞧着他们离开酒馆，来到柜台前，见着女人正在盛炖菜，他打探道：“那人是谁？”

玛莎没有抬头，是因为她从口音可以得出很多消息，另外，她很忙。等到炖菜堆满了两个盘子，她才回答：“外乡人，这里没有免费的东西。”

“我需要一间房，住七天。”

“三奥斯特银币，无晚餐。五银币，有晚餐。另外，不准招（部分字缺失），否则我会把你和你的（部分字缺失）赶出去。”

“我有一匹马需要照料，另外，还想要一些酒。”骑士没说别的话，放下了七个银币。

玛莎把油腻腻的手在裤子上搽干净，没有直接抓起钱，而是仔细地打量客人，然后问道：“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