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璃夜久久不能回神，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那张凳子上面，仰望天空，天空的色斑斑斓多变，他怎么都抓不住。

“皇上也会来这里散心吗？”身后传来声音，东璃夜没有转过身，他早就知道有人过来了。

“你经常来？”东璃夜疑惑，不应该啊，冷冽哪有时间经常来这里？

冷冽笑着摇摇头，虽然东璃夜现在是背对着他，也许根本就看不到。

“哪里有那个时间。”他低喃，心中都是痛楚。

他天天面对一个和莫梓言一模一样的人，天天照顾她，怎么都觉得自己不对。

那种情感，他不知道是什么。

也许就是责任吧。

“皇上今天怎么会想到来这里逛逛？”冷冽走至他的面前坐了下来，这里没有君主，只有那个怀念过去的到来夜。

“去了醉云轩，就看到了这里。”他笑着回答，但是话语里面夹杂的情感深深的伤害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

冷冽点点头，醉云轩的三楼的确可以看到这里，他今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不会出宫的，朝廷刚刚稳定，他自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看见了皇榜。”冷冽突然换了话题，“蓝妃？”

他有自己的猜测，但是却不希望这个猜测是正确的，毕竟那是求医的。

他也查过，熙若尘已经去过了，熙若尘都解决不了的疾病，那么…………

“是莫梓言，你知道她以前有什么疾病吗？”

东璃夜本来不想说这些，但是想到当初冷冽和她走的很是接近，想必他能够知道什么。

“疾病？”他皱眉，想到了那天的郊外草地上面，她一个人躺在那里，泪水滑落。

她遮住眼睛，只为了不看见命运，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又努力的看着，只为了不错过那些还可以看见的。

“她好像……眼睛有问题，而且，好像很严重。”

冷冽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他纸知道这些，但是他知道，她的严重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眼睛？”东璃夜细思，好像没有看见她眼睛有什么问题，说不定那点毛病她在自己的世界五年里已经解决了。

……

东璃夜回到皇宫的时候，莫梓言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注视着她的睡颜。

“莫梓言，你说，我们是不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他皱着眉头，当初的闲王已经不在，当初的闲王妃也不在了。

莫梓言，我们都变了，都找不到当初的自己了。但是，我们还是一直在坚持不是吗？

“你还记得吗？当初你给我下了药，然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真的只有你一个，那种感觉，我永远都描述不出来。

还记得那时候你的笑脸，还有你皱着眉头的样子，你说你喜欢的人是我，你说你爱的人是我，你说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那么莫梓言，可不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莫梓言。”他拿出她的手放在了心窝，“怎么办？现在这里还满满都是你。”

你闭着眼睛感受她的温度，感受她给自己的感觉。

感觉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她紧紧的不想要放弃，像是最温暖的阳光洒进心房，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的人。

“皇上？”她连忙做起来看着发呆的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叫醒她？

“把你吵醒了？”东璃夜有些懊恼，怎么自己这么不小心。

莫梓言笑着摇摇头，“是我自己醒了，我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握着我。”她紧了紧手，更加用力的回握着他。

“早些睡吧，休息好。”东璃夜扶着她睡下掖好他的被角。

莫梓言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说，但是一直没有说，这些疑惑就在心里生根发芽，她想要问，但是又怕东璃夜不说或者说谎。

见她这样，东璃夜也没有主动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帮她整理好被角。

“皇上。”她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想要知道。”

莫梓言看着他，想要他和自己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承受。

见他还在犹豫，莫梓言坐起来抱住他，“东璃夜，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叫你皇上，虽然叫你的名字很是不敬，但是……我……我……”

“没关系。”东璃夜打断她的无助，“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以前你也是这样叫我的。”

莫梓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觉得那么别扭，那么的熟悉。

“和我说好不好？我应该能做些什么的，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想要帮你，每次一想到你一个承受那些事情，我的心就好难受，我不知道哦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我现在的心里，记忆里，只有你一个。”

东璃夜没有听过莫梓言这样掏心掏肺的表白，也没有想过她会这样。

一瞬间的感动，他觉得眼眶都有些微微湿润。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我能够承受。”他抱紧她，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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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都交给我，你只要做我的蓝妃就好了，不要走了好不好？”

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虽然现在是晚上，外面的月光很是柔弱，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的眼中有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