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封违背夏念的决定,实在让她动怒。明明让他事情结束后离开,没想到居然还敢出现。
“是!”明知她会生气,可因为不放心,曲封愿意留在夏念身边,起码知道她是安全的。
见她动怒,齐晋好奇道,“他是谁?既然让你不开心,杀了便是。”
“哎……齐王,郡主还在等您呢。”
了解她是在赶人,齐晋耸肩,“在下先告辞了。”
齐晋前脚刚走,夏念白色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处,掠出湖面直奔城内的方向而去。
“好俊的功夫。”
身后一名小厮在跟侍卫说耳语,齐晋不忙着去找夏紫,干脆站在灯笼前猜灯谜。
“王上,褚国世子在一个时辰前遭遇刺杀,索性没有大碍。”
“知道了。”齐晋对此不感兴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白衣女子,绝美的容貌,若放在夜深人静的郊外林海中,恐怕会误以为她是狐妖转世,美得不切合实际。
“王上,事情蹊跷。”
“你去查吧,我放心。”
夏念回到客栈一脚踹开房门,见曲封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满月出神。走过去扯住他的衣袖,力气灌注到右手上,发力。
被扯得踉跄,曲封不敢看满含怒意的她。
“你说!违抗本座命令该当如何!”
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曲封语气平静,“罪当至死。”
那为何你还明知故犯。“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违抗本座的命令!”
“楼主说过让属下们先撤,但属下数日内等不到楼主的消息,甚感担忧。”曲封也不再往下面说,他回来只是担心她的安慰。在客栈找不到人的时候,不好的预感猛然窜起,幸亏掌柜告诉说她去了灯会,才稍稍安心。
夏念明白曲封不会背叛,却对他违背自己感到心寒,“死罪可免,回玄楼后到曲朗那里领五十鞭,长长记性。”
“是。”曲封站起身,淡淡的笑着,心情看起来不错。
“谁让你起身的!”夏念挑眉,自己越来越没有威严,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哦,对了。我听说褚国世子今晚遇刺,受了些轻伤,这一次西亚皇帝恐怕要忙得焦头烂额了。青绫,你认为是谁做的?”
“我哪里会知晓!”
“难不成是你?”否则她为何要留在京城多日不离去。
怒瞪着眼前的男子,“本座有闲到无聊去刺杀他的时间?”
“额,那为何……”
“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码罢了,弄点小伤在身,告诉所有人他褚俊也是被害人,所以当庚子雅查凶手的时候自然不能把他怎样。”
一封简单的提示信笺,他便能用计将自己躲得干净,果然不可小觑。“褚俊啊褚俊,你还跟儿时一般奸诈。”
殊不知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见她笑意颇深,曲封猜测是她将事情透露给褚俊的。“你跟褚国世子?”
“呵,儿时的朋友。现在他仍旧是褚俊,而我不再是夏念了。”
倚在床榻上,褚俊神情慵懒。“真是玄楼做的?”
“是,国丈遇害当天,京内最大赌场一夜间人去楼空,根据属下调查,此赌场正是玄楼的产业。属下猜测青绫楼主恐怕是再防备谁会报复。”
“不是报复,她怕庚子雅会杀人灭口。”
刑圳疑惑,良好的素质和长久在褚俊身边的警觉告知他,不该问的不要过问。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每日什么都不用做闲在屋子里,又没有人陪伴,实在无聊。
小厮在门外敲门道,“殿下,夏紫郡主担忧您的伤势过来看望,正在厅内等候。”
“知道,本殿下即刻过去。”明明不喜,还要应付。如果是夏念多好,还能陪着下下棋,聊聊天,哪怕是坐着愣神,都不会觉得孤单。
“今晨听说殿下受伤,夏紫实在惦记,连忙赶过来看望,不知殿下伤势如何,要不要紧?”和夏念有几分相似的容颜上露出笑意。
如果说夏念郡主的威仪是与生俱来的,那夏紫不免显得做作。
“不要紧,有劳郡主担心。”
“殿下这么说真是见外了。”夏紫起身走到褚俊身边,软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殿下,昨夜夏紫见到之前在街上差点撞到的姑娘,谁知她正和齐王在喝茶,想必两人是相约去的灯会吧。”
知道夏紫提起的是她,“是吗?本殿下跟青绫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她要与谁去做什么,跟本殿下也无关。更何况,以青绫的身份恐怕是和齐王在谈正事。”
即使装作不在意,可毕竟说的是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