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先生笑吟吟道:“这可不是我瞎编的,而是事实如此,那妇人姓叶,闺名清溪,列为不知道她的名讳,但多少听过她爹的名字。
叶举,六岁就作出名作,十二岁中秀才的神童。
可惜中了秀才后,养育他长大的寡母去世,他守孝三年,错过了会试,之后娶妻生子,妻子也是体弱多病,家中还有幼女要养,只能放弃学业,入秋桐学院当了个教先生。
有这样的父亲,叶清溪自幼便熟读诗,采自是极好。
列位要是不信,自可以去秋桐院打听打听。
当年也有学子不服,要同叶清溪比作诗词,结果输的一败涂地,此事想必秋桐院的夫子们还记忆犹新呢。”
围观众人大多是不知道的,闻言纷纷惊愕:“竟有如此才女?”
“赵墨这庸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娶到这种才女!”
说先生哼道:“这赵墨确实是走了狗屎运,要不是叶举和她娘俱都是因病离世,家中只余她一个孤女,被其叔伯婶子匆匆寻了个人嫁了,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
可这得了便宜的,偏偏还不知道珍惜,自打人嫁过去就没给人过过一天好日子,后来生了孩子,只因是个女儿就更不把她们母女当人对待。
诸位都知道那赵墨借着叶清溪作的诗词混成大才子后,身价倍增,手上必定也是宽裕的,可他家竟也没请半个丫鬟小厮,列为想想,这一家子的衣食住行,浆洗缝补,侍奉亲长,都是谁在操劳?”
围观人群中的妇人们最是有感触:“还能是谁,夫君整日混迹青楼,不可着她一个人使唤,还能使唤谁。”
男人们也有不忿的:“君子坦荡荡,赵墨偷妇人的东西,还待人不好,杀了人又拿妻女出来挡,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说先生瞧着众人情绪高涨,这才继续道:“不止呢,若赵墨她娘在世还好一些,偏偏因他整日流连青楼,直把他娘活生生给气死。
赵墨他爹是个什么德行,年轻时整就一地痞无赖,老一辈的人谁人不知,列为可以想想,心善的婆母走后,叶清溪会被地痞怎么整治?
那真是惨不忍睹啊,罄竹难啊,列为若是想知道的,自可去赵墨家附近打听,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邻里邻居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列位自己想想,你们要是叶清溪本人,好不容易等到畜生似的夫君自己作死被判了秋后问斩,可那更该死的公爹却想出了一个法子,想将他捞出来,而你们还有一个孩子,你们能容忍吗?”
众人不自觉将自己代入成叶清溪,顿时义愤填膺起来:“格老子的,如此欺我,辱我,老子没当场提刀把两只禽兽给剁了,都算老子心善了!”
“原来实情是这样。我竟还骂她是毒妇,真真是罪过啊。”
“仔细想想,此女当真是不凡,身怀着这样高的才学,落得这般境遇,后逃走被抓,定又遭遇了非人的对待,竟也能一路挺过来。”
“总觉得是上天在庇佑她,你们想想,明明京城就在眼前,偏那么巧,竟出了个贼匪,杀了差役叫她趁乱逃走。
这不是有神佛庇佑,还能是什么呢?”
“这样命苦的人便是该得上苍护佑啊。”
“真是万幸,那老头子死了,再没人给赵墨那畜生奔走了,我看他这脑袋是掉定了!”
……
众人议论纷纷,说先生却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只好干咳一声道:“要说命苦,被赵墨打死的孙名更是冤枉,人都死了,还要被赵墨那畜生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害的人家里人也总被戳脊梁骨,列为要是不明真相,以后提起孙家,少不得还要骂人家呢,人孙家以后还怎么嫁人娶妻啊,赵墨这畜生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说先生便是孙家派出来的,所说种种都只是为了孙家的名声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