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请留步。”刚下朝赵父就被人喊住了。
他回头一看,是裴迩。
心中有些些许纳闷,他疑惑道:“裴少卿有何事?”
“裴某的确有事找赵大人,不知可否到大人府上详谈?”一身深绯色官服的青年信步而来,不卑不亢地道。
怪哉,这几天怎么净有人找他?他跟裴迩也没什么交集啊,有什么事要找他谈的?
回到府里赵府顾不得把朝服换下便带着裴迩去了房。
赵母听到下人禀报赵父带着裴迩一回来就钻进了房,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谈什么要事。
“裴迩?老爷何时与他有了关系?”赵母想来想去两家唯一的交集就是上次他帮姐妹俩解围,可之后赵父便找了时间和他见了一面。
不是说事情都谈妥了吗?
“许是朝堂上的事,娘亲不必多想,父亲会处理的。”赵声声安慰道。
她这几天在跟赵母学习女工,赵母当年未嫁人时在江南是出了名的女工好。
赵声声女工只浅略的学了一点点,算不上很好,赵母嫌她绣工太差,便把她叫来跟她学。
而房那边,赵父让人上了茶,待下人退下去后他便问裴迩:“不知贤侄找我是有何要事?”
裴迩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赵父另外一个问题:“赵大人觉得东宫那位如何?”
赵父神情严肃:“议论皇族可是大罪,望尔慎言!”
裴迩端起茶杯,缭绕的雾气朦胧了他的眉眼:“外戚专权历朝历代或多或少都有,其下场赵大人想必很清楚,而如今这些年罗氏一族行事愈发大胆,皇上早已不满,他们这些人早晚会沉船。
前日的赏花宴想必太子是看中了令爱,我听闻皇后有意去相国寺举办祈福,届时京城内大小官员的妻儿都要参与,若是祈福期间发什么一些事情……”
裴迩没有把话说完,他对上赵父的视线,弯了弯唇角。
赵父听到他的话,脑海里快速闪过许多想法。
看来这小子是知晓什么内幕了,如果真像他说的这般,那皇后肯定是要在祈福的时候对他们家下手了。
什么刺客、英雄救美,再或严重一些声声被下药,太子再突然出现,之后发生什么不言而知,到时声声想不嫁给太子也没有办法了。
这些手段虽然老套,却实在管用直接,他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辈子。
赵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看向裴迩的目光里也多了些防备和探究:“你与我说这些是有何目的?”
他可不信这小子能有这么好心,说他没所求赵父一百个不信。
裴迩对上赵父的目光毫不闪躲的,一字一句地说:“在下是有所求,求,大人将三小姐嫁与我。”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赵父一脸错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说什么?!”
格老子的!这小子什么时候盯上声声的?!怪不得啊怪不得,他就说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你这混蛋是不是早就算计上我家声声了?!裴少卿好计谋啊!”
赵父气得四处找趁手的东西,十分想给裴迩一顿教训!
裴迩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青年背脊弯曲,却不见一丝退步:“是,裴某确实早已对三小姐情有独钟。”
赵父被气得胸口发闷,狠狠灌了一杯茶才感觉顺畅一点:“是之前二皇子为难声声那次?”
之前声声都不在京城,想必他就是那个时候盯上的吧?
“不是,是几月前年末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