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珊瑚人在每个房间都有，张辰耀跑了没几步，就被地毯绊倒在地，虽然刚好躲过了从身边房间里突然窜出来的珊瑚人，但他的双眼也被对方锋利的爪子给划伤，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跪倒在地。
“操！”贾隆升骂了一句脏话，迅速转身把睁不开眼的张辰耀甩在了背上，背着他在珊瑚人中不断穿梭，“小鬼，你怎么样了？”
“睁不开了，眼球应该是碎了，你放下是走吧，我不想连累你。”张辰耀的眼里不断涌出血泪，打湿了贾隆升的半边肩膀。
贾隆升一脚踹开一只珊瑚人，喘着粗气骂他：“傻逼啊！瞎说什么！老子可是人民教师，要我见识不救那我可做不到，而且我教的第一任学生也就你这么大，你们都是小鬼。”
“但是，我不是好学生啊。”张辰耀的头斜斜地搭在贾隆升的颈窝里，轻轻地笑了一下，“我高中的时候，上课顶撞老师，翘课打游戏，把我妈气死了。后面天天熬夜看勉强拿到了一个二本的录取通知，但即使是这样，我妈也回不来了。”
贾隆升闷哼一声，边喘气边笑着安慰他：“那你就更要好好活下去，收集祝福来救活你的母亲。”
耳边的嘶吼声消失了，贾隆升把他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在确定外面的人进不来以后，他才把张辰耀放在了地上。
“贾老师，我们安全了吗？”张辰耀闭着眼，他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被贾隆升的汗打湿了，于是从裤子里拿出一包餐巾纸，“你流了好多汗，擦擦吧。”
“小鬼。”贾隆升的声音听起来累极了，“其实我也犯过错，我教那几年，遇到个女孩子，当时我们班上有人霸凌她，弄得她全身上下都是伤疤。我当时…年轻气盛，就想着这种事情不行啊，不能出现在我班上，所以我就去他家了解了情况，把她爸妈举报了。”
“然后……那个女孩就失去了她的父母，她被辗转于各个亲戚的家里，所有人都在指责她报警把亲生父母送进警局，没有人关心她是否被虐待。”
“咔哒。”
打火机的声音，贾隆升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吞吞地吸了一口：“她死了，跳楼死的，她说她不怪我，是她自己本来就有抑郁症，我记得我拉住她了，然后她笑着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从楼上坠了下去。”
张辰耀不擅长安慰人，他的手在虚空中抓了几下，才找到贾隆升肩，在上面轻轻拍了拍。
“她住在xx公墓，叫陈瑶。”贾隆升的声音很轻，和他平时的大嗓门完全不同，他没有骂人，只是把一把刀放在了张辰耀手心里，“小鬼，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和陈瑶道个歉吧，我救不了她了。”
“贾老师？”张辰耀看不见，但贾隆升的话让他下意识地惊慌起来。
“噗哧。”
刀插进身体里的声音，温热的血液溅在张辰耀脸上，贾隆升握着他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自己的喉咙。
“贾老师？贾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贾老师！”
但贾隆升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在触碰到他胸口的时候，张辰耀愣住了，他的手停在贾隆升心口的窟窿上，终于没忍住，像小兽一样呜咽着哭了出来。
和他们兵分两路的杜长海也在这时赶了过来，他不忍看贾隆升破碎的尸体，扛起抱着他童话的张辰耀
，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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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概是席牧歌最讨厌的东西了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时候和方悠去游泳的时候，不管姐姐怎么劝他，他都倔强地拽着围栏不肯下去。
方悠气得骂他：“席牧歌！你是旱鸭子吗？”
席牧歌死死抱住围栏：“我不要！玩水我会做噩梦的！”
方悠拽着他的小腿往下扯：“骗人！你说谎也编一个像样点的！哪有人玩水就会做噩梦的啊！”
他没骗人。
就像这样，当窒息的痛苦充斥了他的大脑，他又看见了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他微笑着朝他挥手，席牧歌看见自己拿着刀，压制住了他，然后一下一下地捅在那个人身体上，直到彻底杀死他。
他想停下来，但却完全不受控制。
那个人却始终微笑着，用口型一遍遍的说：我们会见面的。
梦境破碎，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在海水中不断下沉，直到被人接在了怀里。席牧歌艰难地睁开眼，试图看清是谁。
这大概是席牧歌从出生以来见过最美的生物。
他的眼睛是从未见过的浅粉色，被浅色的睫毛覆盖着，白金色的发丝漂浮在水中，脸上皮肤像是国里名家制作的白瓷，轮廓精致细腻，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身体的比例和肌肉的线条比席牧歌看见的医上还要完美，指甲圆润，手指的缝隙里有半透明的蹼，连胸前的两点都莹润可爱，透着淡淡的粉红色。
他浅蓝色的鱼尾在水中慢悠悠的摆动，每一片鱼鳞都像被精心雕琢的宝石，在海水中泛着斑斓的光泽，甚至让席牧歌也有了想要带一片回去珍藏的冲动。和其他人鱼不同，除了尾鳍，他的腰侧还生长着两片鱼鳍，在水波中缓慢的摆动着，如同少女的裙摆一样飘逸。
，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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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概是席牧歌最讨厌的东西了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时候和方悠去游泳的时候，不管姐姐怎么劝他，他都倔强地拽着围栏不肯下去。
方悠气得骂他：“席牧歌！你是旱鸭子吗？”
席牧歌死死抱住围栏：“我不要！玩水我会做噩梦的！”
方悠拽着他的小腿往下扯：“骗人！你说谎也编一个像样点的！哪有人玩水就会做噩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