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故事副本结算完毕,感谢各位读者的阅读,现在为各位开启回到故事树大厅的传送门,祝各位在下一篇故事中顺利阅读。】
【尽你所能活下去吧,群星会祝福你的。】
爱丽丝说完便消失了,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由金色枝干环绕而成的传送门。林衍伸了个懒腰,朝着坐在身边的席牧歌伸出手:“走吧先生,终于结束了。”
刘储先一步穿过了传送门,临走前他还朝着席牧歌摆摆手:“虽然说没能和你达成交易,但要是还能在游戏里遇见的话,希望你可以优先考虑和我合作。”
“知道了。”席牧歌轻笑一声,和林衍一前一后也穿过了传送门。
故事树大厅。
“你要回你登入游戏的地方吗?”席牧歌抬头看林衍,他长高了很多,和记忆里那个一米六几的少年完全不一样了。
“不去,反正最近没任务,谭深也不知道在干嘛,动不动就没人影了。先生就不能收留一下我吗?”
席牧歌叹了口气:“说起来,那次从离开以后,我们都有两年没见过面了吧。”
“两年零三个月,先生。”
席牧歌遇见林衍的那天,只是很平常的一天。
在位于祖国西方战火纷飞的,彼时的席牧歌刚过25岁生日,跟着自己的老师一起加入了sf,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医生。
林衍依稀记得那是在一个一半被轰炸成废墟的街道,秋天的风席卷着尘土吹的高高的,好在今天没有发生交战,天空是蓝色的,阳光也很灿烂。谭深把越野车停在了破破烂烂的路边,另外两个队友下车加油去了,他们需要开车穿过这片街区去到附近的营地里。当时才1岁的林衍已经是反恐组织里百发百中的狙击手了,他坐在副驾驶上抱着枪,正在看着地平线发呆,突然被驾驶座上的谭深捅了捅胳膊:“唉,你看,那有个和我一样来自国的美人。”
林衍朝着谭深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我只认同前半句话,谭深,他看着比你好看……虽然说是个男的,要不然我去替你要个联系方式?”
“滚滚滚,想要你自己要,别打着我的旗号。”
林衍挑眉看了她一眼,倒真的揣了把手枪进口袋里,推开车门下去了。
“哎!你真去啊!”谭深皱了皱眉,赶忙跟着下车,“不是你别吓着人家。”
席牧歌抱着一袋子的面包站在一家店门口,店门被炮弹的余波震掉了一半,看起来直漏风。这家店的老板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个橘子,虽然有些干瘪,但在战区这都是极其昂贵的资源,他从兜里拿出来几张自己国家的纸币递给老板:“你们这边收其他国家的钱吗?”
“收的,先生。”年纪比较大的老板听不懂英语,从后面叫来了他在读的小女儿,女孩的手指上满是尘土和被划伤后留下的血痕,她看见了席牧歌身上穿着的白大褂,愣了一下,“您是医生吗?”
“是的。”悦耳的像玉石相击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战区遮天蔽日的尘土,还带着点暗哑的磁性。
从林衍的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微微低头,齐肩的长发随着这个动作垂落在脸颊边,他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女孩,纤长的黑色睫毛像鸦羽一样低垂着。
面如凝脂,眼若点漆,此神仙中人。
这是谭深说的,林衍对国的古代学不太懂,但感觉这句话放在那个男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女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一个破破烂烂的桌子里翻出了一根黑色的橡皮筋,小心翼翼的递到席牧歌面前,“感谢你们为我们国家做的一切,这个给你用吧。”
席牧歌轻笑
一声,刚想接过来,旁边伸出来一只带着黑色作战手套的手先一步拿走了那根皮筋,还用他熟悉的汉语问:“漂亮的东方美人,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把席牧歌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然后……没人?
“先生,你这样对我很不礼貌。”
席牧歌这才看见站在他身后的林衍,少年比他矮了半个头,但身体发育的很好,宽肩窄腰的身体被一整套的黑色军装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是反恐组织的衣服,他带着头盔,胸前缝制着代表国籍的星条旗,他微微仰着头,琉璃色的瞳孔隔着护目镜看着席牧歌。
一米六的林衍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挑了挑眉,咬着一口鲨鱼牙微笑着看向席牧歌。这时候谭深追了上来,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然后摁着他和席牧歌道歉:“快把东西还给人家,然后给人家道歉!”
席牧歌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尴尬的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意外,你们去过国吗?我没想到在这里能听见母语。”
谭深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红旗:“我是国的,他就是我捡的一个小屁孩,我算是他的姐姐吧。林衍,快把皮筋还给人家。”
席牧歌微笑着从林衍手里接了过来,这时他们的队友也带着几桶油回来了,隔着一段距离朝谭深和林衍招手:“谭!走了!别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
“滚!”谭深回头笑骂了一句,才扯着林衍和席牧歌告别,“走了,我叫谭深,有缘再见。”
席牧歌点点头,慢吞吞地拿着那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拎着刚买的橘子准备回医院。谭深开的那辆越野车经过他身边,后车窗开着,能看见里面还坐着两个白皮肤的特种兵,其中一个朝他挑挑下巴:“嗨~林衍说的对,你是个美人~”
席牧歌:“……”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席牧歌把这当作是一次非常荒谬的经历,而且在回到医院以后讲给了他的老师听,老师倒是笑眯眯的说,长得像他这样漂亮的男生,就算有同性会喜欢也不让人觉得奇怪啊。
上说,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十亿分之一的缘分,至少席牧歌是以为,自己不会再和他们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