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朱升上前两步,冲着来势汹汹的人群怒斥道。
“朱升,我今天来是捉拿明教叛徒的,不想死就滚远点,省的到时候溅你一身血!”
一阵冷笑传来,张无忌循声看去,只见一国字脸斜方眉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脸上刻着道长长的疤痕,模样十分可怖。
“放你娘的狗臭屁,姓裴的,你把话说清楚,谁是叛徒?”
汤和怒骂道。
“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兄弟徐达了。”裴烈冷哼道。
“二哥?”
汤和面露疑惑,不由得看向一侧。
朱升也面色一变,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只见徐达双拳紧握,满脸怒红,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惭愧道:“大哥,众位弟兄,我对不住你们,我押解的那批粮草军械让鞑子给劫去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朱升等人如遭晴天霹雳,瞠目结舌。
“这话可是徐达亲口承认的,你们还想维护这个叛徒么?”裴烈环顾四周,质问道。
“大哥,一人做事一人当,粮草是我丢的,跟你们没关系。”徐达猛地起身,视死如归道,“姓裴的,老子的命就在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二哥,咱们都是喝过鸡血,拜过黄土的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得对,裴烈,你要是敢动徐二哥一根汗毛,我常遇春第一个跟你拼命!”
汤和等人当即抽出大刀,护在徐达面前。
朱升虽然没有表态,但一双手掌已经按在腰间,随时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好啊,原来青木堂竟是个叛徒窝!”裴烈冷冷一笑,举起手掌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些叛徒就地正法!”
“是!”
人群义愤填膺,刚要出手。
忽听一阵雄浑的嗓音喝令道:“且慢!”
唰唰唰!
数双眼睛循声看去,见说话的竟是一褴褛少年。
裴烈面露不屑,毫不留情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张无忌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平静问道:“你凭什么要杀徐二哥?”
“废话,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张无忌呵呵冷笑:“两军交锋,胜负常见,徐二哥只是丢了粮草,怎么就成叛徒了?”
“是啊!”
众人一拍大腿,如梦方醒。
他们知道弄丢粮草犯了大罪,只是一时情急,竟没反应过来被人屎盆子扣在了头上。
“这——”
裴烈刚要开口,马上又被朱升打断:“曾少侠说的没错,该怎么处罚当由杨左使裁决,你身为烈火堂的堂主,不过和我平起平坐,有什么资格在这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