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下来,姜绾见齐墨远没说话,只看着她,看的姜绾开始反省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捅人心窝子了,她道,“我是开玩笑的。”
“现在你我性命攸关,哪怕为了我自己,我也得想办法把你体内的毒给解了啊。”
说完,见齐墨远还是没反应,姜绾道,“怎么不说话?”
“伤口崩开了,”他闷声道。
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袍,再加上烛火昏暗,姜绾还真没注意到,当即从床上下来,拿药和纱布过来。
齐墨远把锦袍脱下来。
果然,纱布上透了血。
想到自己刚刚还用手戳,姜绾心疼,但还是拿眼睛瞪他,“让你不老实。”
就这样还想圆房,虽然可能是逗她玩的,但也不应该。
纱布沾在伤口上,扯下来的时候,疼的齐墨远皱眉,姜绾道,“你忍着点儿,只要伤口不再崩开,明天就能结痂了。”
齐墨远就那么看着姜绾,看她小心翼翼的把纱布弄下来,然后撒金疮药,再包扎好,心底暖洋洋的。
遇到刺客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回不来,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虽然娶她是父王和姜老王爷的阴谋,但如今他甘之如饴,没有人能让他放手。
习惯了抱姜绾睡,但他伤的是右胳膊,没法抱姜绾,姜绾也离他远远的,裹着被子打哈欠道,“早点睡。”
齐墨远看着她,“睡不着。”
姜绾侧身看着他,“真睡不着啊?”
“嗯。”
“我帮你。”
姜绾说着,一根银针扎过来,齐墨远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姜绾把银针收好,打了哈欠,沉沉睡去。
只是习惯这东西,一旦养成,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齐墨远是晕了,可姜绾没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齐墨远睡了。
姜绾是因为呼吸不畅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齐墨远望着她,眼神哀怨道,“胳膊快要被压废了。”
姜绾,“……。”
姜绾脸红脖子粗,赶紧起身看齐墨远的伤口。
还好。
纱布没见血,她应该是后半夜才压的伤口,可即便胳膊没伤,被人压两个时辰也会发麻,何况胳膊还受伤了。
这回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绾默不作声,齐墨远看着她,“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这事她不占理,姜绾低头,想起什么,她又望着齐墨远道,“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齐墨远,“……。”
“不抓你个现行,你不会知道自己也习惯了抱着我睡,”齐墨远一脸宠溺。
只是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住了,姜绾拍他伤口,“我看你就是自找的。”
亏得她还愧疚,要是真疼的厉害,早把她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