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少爷闷着张脸,一副没带嘴在身上的模样,姜绾看了他两眼,又看向其她人,最后眸光落在姜老王妃身上。
姜老王妃气恼道,“你七妹妹问你话呢。”
姜三少爷颓败道,“同样的话我都说几遍了,再说一遍也还是不信我。”
抱怨完,嚎一嗓子,“我真的没有心上人啊。”
姜绾坐到一旁,问丫鬟怎么回事,丫鬟小声道,“今儿早上三少爷起床时,不小心把随身携带的玉佩给摔碎了,丫鬟就给他重新拿一块,瞧见抽屉里有块玉佩,一看就是女子佩戴的,就禀告了三太太……。”
然后——
姜三少爷有心上人的消息就一阵风传开了。
河间王府少爷多,但亲事艰难,难得孙儿有心上人了,姜老王妃哪能不上心啊,能叫她孙儿看上的必定不差,得尽快找媒人登门,把亲事定下来,可不能磨磨蹭蹭的,万一被人给捷足先登了都没地儿哭去。
姜老王妃想的很好,可是姜三少爷一问三不知,矢口否认有心上人的事,至于玉佩,他如实相告是捡的,但显然没人信。
姜绾望向姜三少爷,姜三少爷道,“这玉佩真的是我捡来的,不信七妹妹可以把玉佩带回去问长恩侯和栎阳侯世子,我捡到玉佩后还问他们可认得这玉佩是谁的,没人来找玉佩,我又不好扔掉,就带回府了……。”
“我原想让七妹妹找些大家闺秀认认,后来给忘了……。”
姜三少爷一再否认,现在又把檀越和栎阳侯世子他们拉出来做人证,姜老王妃不信也信三分了,一脸失望。
姜绾看着玉佩道,“我看这玉佩质地不错,过两日献王府办宴会,赴宴的大家闺秀肯定不少,到时候我把玉佩带去,没准儿能找到玉佩的主人。”
“也只能这样了,”姜老王妃惋惜道。
人家姑娘的贴身玉佩,总是要物归原主的,就算找不到主人,也要过个明路,让大家知道这块玉佩早丢失了,不然哪天被人发现在河间王府三少爷手里,岂不有损人家姑娘清誉,落个与人私相授受之名?
被逼问了许久,事情总算清朗了,姜三少爷觉得屋子里闷的慌,赶紧闪人。
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姜大少爷和姜二少爷,没办法,自家祖母、亲娘、婶娘为了他们的亲事都快魔怔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啊。
不仅自己走,还把齐墨远拉着一起走了。
姜老王妃瞪着他们出门,“一个个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着急呢。”
姜五太太轻叹,“也不是不着急,就是急错了地方,我昨个儿还听他们想上战场杀敌呢。”
姜老王妃扶额,头疼。
她这辈子就生了五个儿子,战死沙场了三个,伤了一个,如果可以,她希望孙儿离战场远远的,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闷,以河间王府的权势,府上的少爷按说亲事应该很容易,可这般艰难的背后是满朝武都不好看河间王府,觉得他们有朝一日会血洒疆场,怕女儿会守寡一辈子。
他们担心,河间王府就更担心了。
姜绾挨着姜老王妃坐下,转移话题,很快屋子里的气氛又活跃开了。
吃了回门饭,姜绾就和齐墨远告辞了,时辰还早,回王府也没什么事忙,姜绾就拉着齐墨远陪她逛街。
说来也巧,逛了没一会儿就碰到了吏部侍郎府表姑娘盛惜月,看到姜绾,她一脸高兴道,“没想到会在街上碰到你。”
姜绾看着她,笑道,“你可是有段日子没去王府找我了。”
盛惜月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她不想去,实在是以她的身份,去靖安王府太高攀了,她怕去太多回,遭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