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孙成打跑后,杨丹的父母和哥嫂担心孙成再来纠缠,就又把她软禁在家里了。
这次,他们没有像上次那样把她锁在后面的小房子里,而是让她母亲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因为他们上次被窦芍药和扈红警告,私自软禁杨丹是犯法的,就没再敢采取极端措施。
杨丹本想给窦芍药打电话求救,但母亲寸步不离,时不时以死相逼,杨丹就只好说她身体有恙,请了几天病假。
孙成风尘仆仆地来到率宾县,就是想解决问题的,结果现在却连杨丹的面都见不到了,心里特别着急。
孙成给杨丹打手机,不通。他不知道杨丹怎样了,给窦芍药打手机,她说杨丹病了。
孙成坐卧不宁,不知道杨丹是不是真的病倒了?他窝在就旅馆里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乱,焦躁不堪。
这个夜晚他实在吃不下、睡不下了,见不到杨丹,他觉得生活似乎到了尽头,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把他折磨得要发疯了。
于是他不顾黑夜,打车来到苗岭村,来到杨丹家大门口。
他幻想着能见到杨丹一面。可是现在已是晚上8点多钟了,有的人家已经熄灯睡觉了。
无奈,孙成就在杨丹家门前徘徊,一直到第二天黎明,听见她家外屋门响起,杨丹的父亲出来解手,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此后几天的夜晚,孙成都来到杨丹家房前徘徊、逡巡,希冀能见到杨丹一面。
窦芍药再见到孙成时,着实吓了一跳。
才几天不见,这个标致、帅气,精神饱满的小伙子,就弄得像个小老头似的胡子拉碴,消瘦、憔悴的让人心疼。
听了孙成的话,窦芍药和扈红拽着他当即来到杨丹家。
正值中午,她们一家人正在吃午饭。
杨丹消瘦、憔悴得更“惨”,简直与之前的那个大美女判若两人,似乎一个病入膏肓的癌症晚期患者。
孙成和杨丹,四目相视,见了彼此的模样顿时都无声地哭了。
窦芍药不忍再看下去了,开导杨丹的父母,成全这一对深爱着的人吧?
“拉倒吧,你还有脸来我家说我们?”杨丹哥哥手里的筷子,快要指到了窦芍药的脸上。
“自己的婚姻一团糟,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滚!赶紧滚!”
扈红一巴掌把他的筷子打在地上,“拿开你的筷子,吃着人饭,不说人话的东西!”
杨丹哥哥蹦下地,挽起袖子就要跟扈红动手。
“好男不跟女斗。”窦芍药怕扈红吃亏,连忙伸胳膊挡住她。
“你是杨丹的哥哥,是新时代的人,理应劝劝你父母,成全你妹妹,可你咋也这么糊涂呢?”
“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们掺和!”杨丹的嫂子说。
扈红朝她瞪眼睛,“少放屁!我看这个家属你最坏,要不是你一再逼杨丹远嫁,不是你挑唆,他们不会这么糊涂、愚蠢的!”
“我看你放屁!”杨丹的嫂子被扈红戳中了痛处,急眼了。
“你们两个不是什么好鸟,一个克死了老公,一个被老公甩了,他妈不要脸了,跑到我家来挑拨家庭关系来了,老娘今天就是豁出命来,也要跟你们拼到底!”
说着,杨丹嫂子跳下炕,伸出五个手指,张牙舞爪地朝扈红的脸抓来。
“够了!”
杨丹突然一声暴喝,把屋里的人都镇住了。
因为杨丹平时都是乖乖女的形象,柔柔弱弱,现在突然暴怒起来,着实把她父母和哥嫂吓了一跳。
“芍药姐,你们走吧,我的事让你和扈红姐费心了。”杨丹感激地对窦芍药说。
“孙成,看起来咱俩是有缘无分了。”
“不过你放心,这辈子咱俩成不了夫妻,我也绝不会再嫁给其他人。”杨丹忽然泪流满面。
“孙成,你回省城吧,不要再在这里折磨自己了,下辈子我还做女人,一定要嫁给你当妻子。”
“走吧,我妹妹都这样说了,你们还赖在我家干啥?”杨丹哥哥说。
“杨丹——”孙成泪眼朦胧地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除了你,我谁都不爱!”
“滚!”
杨丹嫂子不知从哪拿出一根擀面杖,打在孙成的腿上,“见过赖皮的,没见过你这样赖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