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啸撼天动地,窦芍药和队员们身边的空气似乎被一阵冲击波袭击,耳膜震得嗡嗡响,疼痛难忍。
还没等大家从震惊和恐惧中醒过神来,接着又是一声虎啸在山谷里震响,身边大树上的枯叶纷纷震落,如雪花飘洒下来。
虎啸声越来越刚猛,并逐渐透着愤怒与凄惶。
“老虎!有老虎!”杨丹突然面如死灰,瑟瑟发抖。
“快跑!”扈红说完就要朝山下跑。
“等等。”窦芍药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你们听,这只老虎的叫声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快跑吧,这可能是老虎对咱们擅自闯入它的领地提出警告,再不跑,等它发怒了咱们都得完蛋。”彦霖的脸色惨白,嘴唇颤颤地说。
“一般情况下,老虎的啸声没有这么紧促,声音也没有这么大,更没有这么愤怒,可能它遇到了什么危险?”窦芍药听爷爷说过老虎的情况,觉得这只老虎的啸声有问题。
“哎呀,别管它了,咱们赶紧逃命吧。”扈红去拽窦芍药的胳膊。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究竟怎么了?万一这只东北虎遇到了危险,我们也好帮着解救啊。”
窦芍药打开背包,拿出几个“二踢脚”和打火机,急促地往虎啸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芍药姐!”杨丹吓坏了,“你不要命了?”
“你们在这呆着,我跟她一起去。”彦霖话音未落,人已经追了过去。
窦芍药和彦霖转过山岗,虎啸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震耳,而那震彻山岗的威猛的啸声,越来越透出愤怒和不耐烦的意思。
两人又跑了20多米,看见前边的山岗上尘土飞扬,枯枝落叶上下纷飞,土块和石块飞起来落下,骨碌碌滚下山坡。
一只斑斓东北虎上蹿下跳,不断地发出摄人心魄的啸声。
窦芍药和彦霖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这场面就像密集的炮弹落地爆炸后的场景,特别震撼!
她俩定睛细看,发现那只咆哮愤怒的老虎的脖子,被一个手指粗的钢丝绳勒住了。东北虎愤怒至极,挣脱中将方圆十几米的树木全部弄断了,草木不存,裸露出一块黑土。
拴着猎套的那颗桦树比碗口粗,大概老虎知道就是这棵大树束缚住了自己,就围着桦树啃咬、扑腾,现在大树只剩下不到一米半的树干,其它部分都没了。
暴烈中的东北虎似乎嗅到了人的味道,以为这是下猎套的人来索命,便朝着窦芍药和彦霖瞪起虎眼,透出森冷的、令人胆寒的杀气。
东北虎愈加暴烈,围着那颗桦树树干上下蹿跳,并向窦芍药她们扑过来,试图杀死她俩。
可是钢丝绳太霸道了,东北虎的身子猛地一个趔趄,脑袋一顿,钢丝绳将它的喉咙紧紧地勒住,东北虎扑地倒地,呜咽了一声。
但它毕竟是山林之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束手就擒。只见东北虎晃晃悠悠站起来,喉咙里发出响雷一般的声音,威严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森冷,让人胆寒,不敢对视。
东北虎喘息了片刻,更加暴怒起来,发出一声咆哮,再次朝窦芍药扑过来,吓得她和彦霖不自主地啊了一声。
彦霖猛地跌坐在地上,窦芍药抓住她的手,两人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由于用力太猛,东北虎再次被钢丝绳锁喉,而且猎套勒得更紧了,几乎要嵌进了它的脖子。
窦芍药和彦霖快速跑回到扈红她们面前,“不好,东北虎被猎套套住了,再不解救它,恐怕它就要被钢丝勒死了!”
“那怎么办?咱们根本近不了它的身啊,这只东北虎太暴躁、太愤怒了,它以为是咱们下的猎套,是咱们要害死它,所以还不等咱们到了它的跟前,就得被它咬死!”彦霖焦虑起来。
“这样,我们在这守着点,免得一会儿偷猎的人来了把老虎整死。”
窦芍药一把抓住扈红,“时间不等人,挣扎时间久了,老虎就得被勒死,你和杨丹下山,开着我的车回林场汇报,等有信号的地方给县局王世鑫局长和我二叔打电话,让局里来专业人员解救东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