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丽走着走着,又想起了婆婆不许儿子暑假来陪自己,心情一下低落下来,她变得心事重重,恍恍惚惚……
突然,金美丽的脑袋撞在一棵手腕粗的椴树上。她的脑袋一阵疼痛,摸了摸脑袋,她正要躲开椴树继续前进,不料嗡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金美丽刚要抬头看,是什么东西发出飞机轰鸣般的声音,脑门上就传来针刺般的剧痛,接着眼前飞舞起一团马蜂,乱麻般围拢着她……
金美丽惊叫一声,挥起胳膊去哄赶马蜂,耳朵上又传来一阵剧痛,马蜂蜇了她的耳朵。
窦芍药挨着金美丽,立刻跑过来脱下外套,包住金美丽的脑袋,“蹲下,快蹲下。”
杨丹在金美丽外围,跑过来挥胳膊哄赶马蜂。
“妈呀!”杨丹发出一声惨叫,她的鼻尖被马蜂蜇了。
“大家别动,赶紧趴下,用外套把脑袋和手包住。”彦霖比较有森林生活经验,大吼着脱下外套罩住窦芍药的脑袋。
大家闻声纷纷脱下外套罩住脑袋和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马蜂嗡嗡着在众人头顶盘旋,队员们都趴在地上,外套罩住了脑袋和手,它们找不到攻击目标,就一股脑地朝暴露在外的彦霖扑过来。
转瞬间彦霖就被马蜂蜇了两下,她发出两声惨声,虽然极力隐忍着,但马蜂蜇了后实在太疼,她还是没忍住叫声。
窦芍药才想起,自己的外套罩在金美丽身上,她身上罩着的是彦霖的,那她岂不要被马蜂蜇死啊!
窦芍药猛地站起来,挥舞着彦霖的外套朝山下跑去。
马蜂愤怒地朝窦芍药追去……
窦芍药没跑出去几步,脑袋上就被蜇了两下,钻心地疼。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忍着剧痛狂奔。她一边奔跑一边将彦霖的外套挥舞起来,尽量环绕着自己的脑袋挥舞,不让马蜂蜇到自己。
一下,又一下,窦芍药的脸和脖子接连被马蜂蜇了两下。
窦芍药使出吃奶的力气,想以最快的摆脱马蜂。可是马蜂的速度一点也不逊色,始终嗡嗡围着窦芍药。
窦芍药跑出去一百多米,估计马蜂不会再伤害到队友了,才趴在地上,用彦霖的外套把脑袋和手罩住……
扈红撵过来的时候,窦芍药在外套下瑟瑟颤栗着,千万只马蜂围着她寻找攻击的缝隙。
扈红扬起手里的花露水瓶子,一股白色的雾气喷向马蜂。十几只靠近的马蜂被花露水的味道熏着了,应声坠落了一下,快要着地的时候清醒了些,又振翅飞了起来。
两分钟后,扈红手里的花露水喷没了,熏得晕头转向的马蜂也溃逃得无影无踪。
窦芍药在率宾县医院急救室躺了1天2夜,才苏醒过来。她被马蜂蜇了11针,属于深度中毒。率宾县林草局长王世鑫和窦青松第一时间感到病房。
那时马志军也来了,他显得很激动,面色潮红地瞪视着王世鑫,似乎他老婆被马蜂蜇昏,是王世鑫的罪过。
王世鑫清楚马蜂的毒性有多大,因为前几年有名造林职工不小心碰了马蜂窝,只被马蜂蜇了3针就不治身亡。
而窦芍药竟然被蜇了11针,作为林二代他深知,幸亏窦芍药她们遇到的那些马蜂毒性不太大,不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苏醒过来的。
县医院的医生忙碌到第二天晚上8点,也没让窦芍药睁开眼睛。
王世鑫急了,把院长叫来,询问窦芍药的伤情,“你们抢救了一天,她也没醒过来,你告诉我,究竟能不能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