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窦芍药的左肋上钻进去了一只“草爬子”,它的大半个身子已钻进肉里,只剩半个屁股还漏在外面。
窦芍药忙喊马志军。
马志军正在吃早餐,听见老婆在洗手间大呼小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跑进来查看。
“志军,草爬子,草爬子钻进我的肉里了。”窦芍药的神色有些慌张。
“别怕,没事的。”马志军凑近看了看,“万幸,它还没彻底钻进肉里,你别慌,我来想办法。”
马志军给窦大虎打电话,说窦芍药身体钻进去一只草爬子,问他咋办?
“用鞋底子抽,把它打疼了,它自己就退了出来。”窦大虎说得轻松,他们伐木和造林时,谁要是身体钻进草爬子,就用这种笨办法对付。
马志军拿着拖鞋来到洗手间,照着窦芍药的左肋,啪啪啪就是几下,打得窦芍药龇牙咧嘴。
可是“草爬子”却像一个钉子,钉在窦芍药皮肉里一动也不动。
“可能是抽得轻了,你忍住了,我再用点力。”马志军挥起拖鞋,手上加了力道。
马志军一连在窦芍药左肋上抽打了几十下,直到把她皮肉打得淤青,窦芍药疼哭了,“草爬子”仍然不动声色地钉在她的皮肉里,纹丝不动。
马志军还要抽打。窦芍药止住他,拿起手机给葛勇打电话求助。
“用烟头烫,烫它屁股,草爬子感觉到烫了,就会自己退出来。”葛勇又支了一招。
马志军点一支烟,猛吸几口,烟头亮起暗红色的炭火,“忍着点吧,不然等它钻进去就没救了。”
马志军把烟头对准“草爬子”屁股,滋啦一声,随着窦芍药一声惨叫,一股烟雾腾空而起,随即浓重的烤肉味道袭进两人鼻孔。
马志军都把窦芍药的皮肉烫焦了,“草爬子”除了往肉里钻了钻,并没有退出来。
窦芍药看着左肋焦糊的地方,哭笑不得。
最后,马志军开车把她拉到县医院,外科大夫在伤口处划了了个十字花,用小镊子将草爬子拿出来。
两人走出县医院的时候,窦芍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苦笑着说:“看起来偏方能治大病,也能害死人啊!”
马志军不置可否地笑笑,“可不呗,要知道县医院这么简单就能把草爬子拿出来,咱何苦受那么大的罪啊。”
“五一”的时候,天气暖和起来,老爷岭背阴坡的冰雪彻底融化了。
达子香快要开败了,山杏花、山梨花和山樱桃花正开的浓烈。而山丁子树、山里红树与山核桃树也顶着花苞,就等一场春雨的沐浴,然后一夜间开遍山野。
女子虎豹巡护队迅速扩张,已经有了22名队员。领队葛勇又有了幸福中的烦恼,一下子增加这么多队员,林草局发不起工资了。
他想去找局长王世鑫,求他帮着想办法。
窦芍药制止了他,“你先别去找王局长,依我观察,有的队员之所以来应聘,纯粹属于一时兴起,觉得好玩才来报名的。有的队员太娇气,有的觉得咱们工资福利待遇太低,她们这些人肯定干不了几天,就会自己打退堂鼓。”
葛勇想想也是,窦芍药分析的有道理,就没去找王世鑫。
窦芍药的预料很快就得到验证,不到一周,就有6名女孩退出了虎豹巡护队。过了三天,四个人不打招呼就退出了。
这样,女子巡护队剩下12人,这个队伍相对稳定,此后的五六年间,只有一个人因为实在过敏严重退出队伍,其他人一直坚守着。
葛勇依然将12人分成两组,只是每天上山的人数增加了一倍。一组他带队,一组窦芍药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