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风真诚回答:“前辈,我不是狂,只是实话实说。”
公输昌冷笑,“这些鲁班锁,外人可没几个能够拆开,你认为这是实话?”
“鲁班大师制造出鲁班锁的时候,没有人能打开,现在很多木匠都能制作鲁班锁,只要询问下他们,知道了原理,拆开任何鲁班锁都不是难事。”
“强词夺理。”
江逸风微微摇头,“前辈,这可不是强词夺理,而是我觉得,公输家这些年的工匠手艺,已经不再遥遥领先了。鲁班大师在的时候,他发明出了很多木匠用的工具,但现在的公输家呢,想来没有发明一件新的工具吧。”
公输昌:“……”
江逸风继续道:“说得直白一些,现在的公输家,还是在吃鲁班大师留下来的红利,等到红利吃完了,其他木匠追赶上了,公输家还能剩下什么?”
公输昌冷哼一声,并未争论。
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江逸风的话有道理,公输家这些年在木匠方面,并没有太大进步。
只不过,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解决,心中有些烦躁。
公输昌沉声道:“如果你是来挖苦公输家的,可以回去了,公输家不欢迎你。”
江逸风当即露出笑意,“我并不是要挖苦公输家,而是想带领公输家,攀上另一个高峰。”
公输昌嗤笑道:“就凭你?”
江逸风点头,“对,就凭我。”
公输昌看向江逸风双手,“你的双手洁白如玉,一看就不是木匠,你凭什么觉得,能带领公输家攀上另一个高峰?”
“我有银子和想法。”
江逸风用暴发户的口吻道:“公输家缺的东西有两样,一是各种各样的木材,有些木材需要从其他地方运来,花费极其巨大,有银子这就不是问题。”
“二,公输家不缺少好的手艺,缺少的是一个攀上高峰的想法,说句不好听的,公输家已经进入死胡同,我可以将你们拉出来。”
“虽然公输家已经没落,但想赚钱并不困难。”公输昌淡淡看了眼江逸风,继续道:“至于想法,我不觉得你能有什么好的想法。”
“既然公输家不愿意被我带领,那咱们就算一下吧!”
江逸风从怀中掏出很多张欠条,放在公输昌面前,“这些都是公输家借的钱,我敬重你是前辈,所以不收你利息,只要偿还本金就行。”
公输昌没想到江逸风不按套路出牌,突然让公输家还钱,当即不知道如何回复了。
因为公输家已经很长时间没开张,根本无力偿还借的银子。
犹豫了许久,公输昌厚着脸皮问道:“能……能不能延迟些时日,公输家现在没钱。”
“不能!”
江逸风直接摇头拒绝,“前辈,是你说公输家可以轻松赚到钱的,我也相信你了,你不会是打算欠钱不还吧?”
“哎呀呀,这就不好办了,鲁班大师的后人欠钱不还,这要是说出去,鲁班大师的脸往哪里放,会被人嗤笑的。”
听着江逸风的话,公输昌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着急神色,“我并未说欠钱不还,只是想延迟些时日,还有能不能不要提先祖名讳?”
江逸风道:“你也觉得给鲁班大师丢脸了?”
公输昌没有说话。
江逸风继续道:“既然觉得给鲁班大师丢脸,那就立刻还钱,要不然我告诉所有人,鲁班大师的后人借钱不还,反正丢脸的不是我。”
公输昌的气势弱了很多,“能不能商量一下?”
“可以!”
江逸风看向公输昌,“我要的很简单,只要公输家答应臣服于我我,以后公输家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不过制造出来的东西要归我。”
公输昌语气坚决,“公输家不可能臣服于任何人。”
江逸风蹙眉问道:“你不怕我曝光公输家欠钱不还?”
“怕!”
公输昌看向江逸风,“欠钱不还最多丢脸,要是臣服于你,公输家可能就没了,我不可能答应你。”
“……”
江逸风闻言,沉默许久,叹气道:“你脑子怎么就如此轴呢?你可知道,在公输家这些年没有一点突破的时候,墨门已经寻找到突破的办法了。”
“当年墨翟能打败鲁班大师,我不相信公输家不想赢一次墨门,但凭现在的公输家,非但没有任何赢的可能,还会被墨门远远甩在身后。”
“前辈,你别用杀人的目光看我啊,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是一个叫赵头头的墨门弟子说的。”
公输昌听到墨门,智商就直线下降,怒道:“墨门欺人太甚,他们凭什么觉得公输家还会输给他们。”
江逸风咧嘴一笑,“因为我教给他们如何使用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