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显然是难熬的。空本身就睡不着，林清澄经历了这件事后，更难入睡了。两人就这么坐在房间里干瞪眼。偏偏林清澄又是个静不下来的家伙，她很快就找到了话题聊了起来。

“学长，要不聊聊八卦吧，很有意思的！”

“是吗？说来听听。”空倒不是对八卦感兴趣，他纯粹是无聊了。

“我们就来聊聊玩家吧。这里面一定有你没听说过的事情！有些可能非常劲爆哦。”林清澄见空没有拒绝，更来劲了，她连忙搜刮起脑袋里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小道消息。

“我先问一下，你确定你跟白草园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当然确定。”

“好，那第一个八卦就坐实了，天安基地的白草园，绝对是一个百合！她马上二十二了，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跟谁去约过会。她长得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身边连追求她的玩家都没有，不是百合是什么？”林清澄一聊起八卦，直接开启口若悬河模式。

“我跟你讲嗷，”林清澄又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她的女朋友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就是天安基地的那个夜新月，你知道吗？”

是这么一回事吗？空登时来了兴趣。虽然早有人传闻白草园是个百合，但没人拿出过她的百合对象。现在看来，夜星月还真有可能跟白草园是一对，再结合之前在太平学府宿舍中她们两个亲密的样子，空瞬间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

掩盖住自己心中的惊讶，空否认道：“我不认识什么夜星月。”

“学长不认识就对啦。夜星月像个神婆一样，她虽然也年轻漂亮，但天天戴个面纱装神秘。还有就是，她的身材超级赞的！”林清澄回想起自己与夜新月见过的仅有的一面，更来劲了。那宽广的胸怀让林清澄印象深刻。

“啊这，这，咱要不聊聊其他人？”

“好，那我说点狗血的。天安基地的领袖，谭宗正，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很风流。在和现在这个妻子结婚之前，他还招惹过许多别的女人。白草园其实是他的私生女！谭宗正的两个儿子，谭昊和谭翀，跟白草园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这也是为什么，白草园姓白而不姓谭的原因。”

是这样吗？回想起白草园在墓碑前悲伤的身影，空觉得这与现实其实大差不差。难怪白草园现在会被边缘化。换谁都不能容忍这种丑事吧。空甚至觉得，如果白草园不是玩家，如果她不是第一个通关地下城的人，或许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有关于这方面的话题，让空感觉很沉重，他赶忙说道：“别光讲天安基地啊，讲讲安全区呗。”

“正要讲呢。”林清澄见空这样问，以为他听上头了，更加得意洋洋起来，“关于百合，安全区也有一对百合，猜猜是谁呀？”

这让空怎么猜得到？安全区他一共就知道东方天，宫本浩，寒盈，天水和风院。等等，天水和风院？

“该不会是…天水和风院吧？”空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道。

“答对啦，想不到，你连这个都知道嘛，消息很灵通哦！”林清澄满意地点点头，“她们两个，一个是英姿飒爽的冷面女侠，一个是沉默寡言的柔弱姑娘，谁攻谁受一目了然！”

联想到风院就与天水住在一起，那画面太美空不敢想象。

“唉，你说，这些好看的女孩子怎么都内部消化啊。”林清澄叹息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男性玩家都太那什么了。年轻的，实力又太弱，根本配不上她们，而实力强的，大多都是中年大叔，看来看去，我们五方这里，也就只有‘羯’各方面最优秀了。”

“嘿嘿，我猛猛磕‘羯’和倾雪这对p！”林清澄又补充道。

又是“羯”！空一听这名字就来气。之前林清澄还拿“羯”狠狠地数落他一番，这之后，倾雪的情绪不正常也是因为“羯”。天天“羯羯羯”，他们就非得是情侣不可吗？

空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听见“羯”的名字就对他的心态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反正，他出言打断了林清澄：“能不能别再说他了。”

“哎呀，学长着急啦？”林清澄等的就是这句话！尽管那时空告诉她，他与倾雪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是以林清澄敏锐的八卦嗅觉，她知道此事绝对不简单！哪有普通朋友孤男寡女到对方家里做客的？而且倾雪还是独居！

林清澄觉得，空对她偶像的威胁非常巨大。正好趁今晚这个机会，她要好好敲打一下。

“我完全没有着急。我着什么急？我根本用不着着急。”空自知不妥，说了一通废话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嗨呀学长，我说了这么多，该换你说了。”林清澄乘胜追击，“你跟倾雪是怎么认识的呀？”

“同学，然后就认识了。”空无奈只能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呀。”林清澄开启了大侦探模式，“那在你心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空想了想道：“她很善良，她告诉我，玩家不应该去欺负普通人。”

“还有呢？”

“她很真诚，她很勇敢，但是她有时候也很偏执。”空陷入了回忆当中。虽然两人一共才认识了两个多月，但是发生了不少事情，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倾雪救过空，空也救过倾雪。在潜意识里，他对倾雪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甚至倾雪平常冷漠的表情，他都觉得很可爱。

“还有呢？”

“没了。”空不想再说下去了，再说就不礼貌了。不对，应该是林清澄再问就不礼貌了。

“切，学长原来也是个含蓄的大男孩呀。一点都不坦率。”林清澄有些扫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磕‘羯’和倾雪这对p，你跟倾雪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起码，我认可学长！”

这句“认可”是林清澄发自内心的。虽然‘羯’很强大，很神秘，但在林清澄现在看来，空才是最温柔，最可靠，还能在关键时刻出现的人。而且，‘羯’也没空长得帅啊。

“所以说啊，学长，喜欢就要说出来嘛。”林清澄最后悠悠开口，为今晚的八卦之旅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