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辞弯身,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出来,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出租车司机连滚带爬的离开这里,恨不能再开快一点儿。
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了一下时婳的身体,有些惊诧,“这一刀的位置没有在心脏上,应该是偏离了心脏几厘米,所以时小姐没事,而且她的伤口处理的很好。”
如果不是伤口处理的很好,这会儿恐怕已经死了。
霍权辞高高悬着的心脏终于落地,握着她的手,胸腔被失而复得的狂喜填满。
时婳是在第二天醒来的,她动了动眼皮,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没死?
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你醒了?”
霍权辞的声音很沙哑,连续两天没有睡觉,眼里满是红血丝。
时婳缓缓坐了起来,除了胸口处有些疼以外,身体没有其他毛病。
她感觉眼前的景物如此虚幻,上一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一觉醒来,居然是在家里。
她张开手,直接将霍权辞抱住。
霍权辞的手一僵,敛下眼皮,回抱着她,“没事了。”
“谢谢。”
她说道,搂着他不愿意放开。
“不是我救的你,我的人没有找到你,你是被出租车司机送回来的。”
“那救我的是谁?”
霍权辞脸一黑,说起这个,心里瞬间翻滚。
时婳中的那一刀在胸口的位置,他检查了一下,胸口被包扎的很好,司机说抱她出来的是个男人,也就是说,一个陌生的男人脱了时婳的衣服!
他脸上黑的能滴出水来,时婳吞吞口水,不想继续追究这个。
她缓缓躺了下去,“总之,谢谢,我以为我死定了。”
她很疲惫,说完这几句话,眼皮便有些撑不住,睡了过去。
霍权辞已经让人去查那个救了时婳的男人,可是对方压根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时婳再醒来,是第二天。
伤口没有发炎,动起来会有些疼,但是不影响她下床活动。
“南时,麻烦你去帮我查一下医院的监控。”
她想看看这一次到底是谁绑架的她,总得送份大礼回去。
南时知道她要干什么,“时小姐,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绑架你的是宫慕白,宫家和他断绝了关系,而且他也吃了几颗枪子儿,这会儿半死不活的在医院躺着呢。”
“那慕晚舟呢?”
时婳下意识的这么问道,宫慕白动手,一定是慕晚舟指使的,不然宫慕白和自己无冤无仇,为什么来对付她,还不是因为慕晚舟。
“慕小姐被慕家人接回去了。”
只是接回去了啊......
时婳的脸上有些僵硬,垂眸掩盖住眼里的寒光,“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南时本来想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比如总裁会放慕晚舟离开,是因为他让慕晚舟和宫慕白自相残杀,这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宫慕白都不会再帮慕晚舟,等到他伤好安安心心回去认个错,然后争夺宫家少主的位置。
一个被抛弃过的人,以后迎来的是新生,而且宫慕白经过这一次后,算是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等南时离开,时婳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他们放过慕晚舟,不代表她会放过她。
傍晚,老夫人过来看她了,初一开口就让时婳皱眉。
“听说权辞打算放弃和慕家的生意,你还是劝劝他,你又没出事,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慕家和霍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而且那件事和晚舟无关,他和晚舟青梅竹马,总不能做得太绝。”
放弃和慕家的生意就是做得太绝,那她的命算什么?
这些人果真是高位待久了,视人命如蝼蚁。
刘景淑看到她没应声,脸上瞬间一怒,“时婳,你是权辞的妻子,一切以权辞的利益为重,何况你这位置迟早要让给晚舟的,本就是鸠占鹊巢,还想对晚舟怎么样?”
“老夫人今天是来为慕晚舟鸣不平的吗?受伤的是我,被埋的是我,慕晚舟现在在慕家吃好睡好,你来我的面前哭诉,我倒是想问问你,她慕晚舟委屈什么?”
时婳的眼神很恐怖,里面漆黑如墨,浓的化不开。
刘景淑像是被吓到了,几秒之内都没有反应过来。
回神后,她颤抖着手指指向时婳,“你真是冥顽不灵!也不知道霍家是遭了什么孽,遇上你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
时婳勾唇冷笑,她本就心情不好,这人何必上来找不痛快。
“老夫人,也许我该递给慕晚舟一把刀,让她直接把我杀了,这样你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