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从我们进入山东境内,换了好几批的人跟踪,今天的这几个,武功比前面都高些。”
齐云逸出了太孙府就和云清华换了男装,一路不疾不徐,过得三个月才到山东的境内,一路上不太平,但也没太大的凶险,带来的几个高手也轻松就料理了。
此时已快到蓬莱,一行人就在城外一个小茶棚歇下,身旁武功最高的护卫高阿蒙在弓腰向她回报。
齐云逸斜眼看去,官道边的小道上,七七八八坐了几个汉子,都是普通庄稼汉的打扮,席地而坐,分食带着的茶水吃食。
“姐姐,啊不,兄长,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庄稼人呢。”云清华悄声道。
高阿蒙欲言又止。
齐云逸笑道:“阿蒙,云三哥儿官宦人家出来的,你别笑她。”
高阿蒙低头道:“不敢。三公子,你有所不知,现在天下混乱,民不聊生,正经农民穷的一条裤子全家穿,能吃上饭都是好的,哪有成群结队四处逛的,还拿了那么些肉食。”
云清华再次看了一眼,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礼部侍郎虽然在京城中不是最富有的人家,但云清华的生活对比普通人家来说都已经是奢华异常了,她能想到的最穷的生活也不过是馒头只夹肉,没有佐食小菜和汤粥。
云清华的频频回头看,引得那几个人开始挤眉弄眼调笑,朝着她高声叫着:“喂,那兔儿爷,如果瞧上咱们哪位大哥,就过来一起喝杯酒哟!”
她虽不懂什么是兔儿爷,但见他们语气轻浮,却也知不是什么好话,又气又急,一张俏脸儿涨得通红。
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大笑起来:“呦呦呦,还会脸红呐,莫非是个娘儿们?那就更好啦,爷们儿正愁没个暖被窝的娘们儿呢……”
一群人哄堂大笑,云清华几乎哭了出来。
齐云逸皱着眉,手中的茶杯捏得紧紧的。
高阿蒙道:“不敢劳驾公子动手。”
话没说完,人已经在十米开外,那哄堂大笑的几个人已经每人脸上挨了一个大逼兜。
众人纷纷叱骂着起身,为首的那个更是从席地而坐的行李上抽出一把钢刀朝高阿蒙砍去,其余的人也跟着一拥而上。
齐云逸使个眼色,又有几个护卫纵身上前去助高阿蒙,没几下,便将那群人打翻在地。
高阿蒙拽着一个形容猥琐的过来,摔在云清华面前,淡淡道:“三公子,这人冒犯了你,该怎么惩罚?”
云清华看一眼那人就觉得晦气,呸了一声去看齐云逸。
齐云逸笑道:“阿蒙,你替三公子打发了吧。”
高阿蒙一声不吭,伸手一拽,那人的胳膊就掉了下来,顿时哀嚎不已。
“朋友,叫什么名字?哪个山上的?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高阿蒙冷声问道。
那人只顾着惨叫,好半天才瞪着眼哇哇叫到:“你们这群朝廷的鹰犬,也配问爷爷姓名!”
高阿蒙也不生气,伸手又去拉他另一条胳膊:“本来你冒犯我们公子,该把舌头割下来,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说出你们巢穴,便只断你一只胳膊,跑得快呢,还能接上。但是你又这么不识好歹,留着这条舌头有什么用?”
说着刷地抽出软剑,就往他嘴里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