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眼含笑意的看着他，“阿玉想让我摸什么？”

然后她便看到，温庭玉眼睑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蔓延而下，将两颊染的绯红。

“摸我的——”

他咬着唇，似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后终还是妥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

虞娇棠笑而不语，内心不禁感叹，不愧是满腹经纶的读人，他这个叫法：雅、淫霏、又应景。

烛光摇曳，长夜漫漫。

虞娇棠耐着心性，将他的上半身从衣物中剥离出来，从外衫到中衣，再到雪白的里衣，她十分享受这个过程，就像是用手让一朵花在她面前绽放。

她的视线顺势扫过他的脖颈，锁骨，胸口，腰侧，只觉得他的身体十分白，温润如美玉，莹白如霜雪，就像是清风饮露的谪仙，不似凡人。

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肩胛处，她记着之前，这里有一道坠崖后被树枝划破的伤痕，当时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可现在，本该留有伤疤的位置，竟是抚之平滑，触之细腻，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她又抓起他的手腕，他用簪子划伤手腕用来吮血的伤口，上面的也只剩一道浅淡的红痕。

看出了她的疑惑，温庭玉开口解释道：“我身上的伤口，会比常人恢复的快些，而且不会留下疤痕……唔……”

她早已忍耐多时，俯身吻住他柔嫩的唇瓣，抱着他在床上翻滚，一同经历过生死磨难，迸发出比往日更甚的爱意。

烛火长明，映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屋外一地清白，屋内满室旖旎。

虞娇棠趁他不备，将手探进他的口中，手指被唇肉包裹，传来的触感软嫩湿润，他双眸含雾，滚烫的气息从他口中呼出，打在她的掌心，她瞬间面红耳赤，感到一股热流冲到大脑。

“娇娇……放……开……”

因口中有异物，他含糊不清的表达自己的意愿，虞娇棠一松手，被捏住的红舌就颤动着缩回口腔深处，只留给她一手水痕。

他抬手捂着嘴，生怕她再故技重施。

“为什么……要这样？”

她小心的斟酌着语言，“阿玉之前……咬过舌吗？”

与他接吻的过程中，她发现他的舌根位置有一处凹陷，她不敢确定，想要一探究竟，没曾想吓到了他。

他盯着她，眸光深邃，他没有否认，“嗯。”

不过他也是咬了舌后，才发觉根本死不了，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疼痛，那段时间，每次吞咽食物，每次说话，伤口处都会涌出血水。

见她眼眶红了起来，他急忙坐起身子，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

她心痛如刀绞，她只想到温庭玉早年间过得艰辛，却从没想过，他会有自裁的行为。

差一点，她就见不到他了。

她泪眼婆娑的从他怀中仰起头，言辞恳切，“阿玉，可以给我讲讲从前发生的事吗？”

他抚着她的鬓发，应道：“好。”

他娓娓道来，从获罪入狱，到入宫受辱，没有哀怨，没有憎恶，平静的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她歪着头，眼含笑意的看着他，“阿玉想让我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