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生海目呲欲裂,全力维持的好形象破裂,咬牙问道:“是谁诬陷于我?我不信鸿蒙会会跟你们易仙盟同流合污,坑害于我。”
“阿弥陀佛,岳施主,贫僧要先纠正一点,易仙盟是凌天界的易仙盟,并非贫僧或者伽罗寺所有,还请慎言。此事说起来还是鸿蒙会告知的易仙盟,并非易仙盟主导。”
“谁,是谁举报的?”
“阿弥陀佛,无可奉告!”
岳生海身上杀意沸腾,金刚焰转动佛珠的手一顿,被他捏住的珠子上隐隐泛出佛光。
“岳施主,慎言,慎行,这里可是鸿蒙仙城。”
岳生海余光扫到身后陈敬值并起的双指上,极力将一身杀意压制下来,令诏都下来了,他此刻闹起来,就等于给了陈敬值杀他的理由。
“好,这诏令我接了,但我绝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查清幕后主使以及那些落井下石之人。”岳生海恨声道,阴狠的目光扫向下面的楚荆南和花九等人。
除了他们,仙院内那几个大夫子,也一直对他有怨言,说不定也参与了举报。
不过,别以为他走了,就丧失了对仙院的掌控。
金刚焰揉着肚子一笑,又拿出一面玉牌,双手递到岳生海手中道:“贫僧也不是不给人留面子的人,鸿蒙会和易仙盟有两道诏令,这另一道就劳烦岳施主自己履行吧。”
岳生海一把夺过玉牌,神识投入其中一看,脸色剧变,愤怒之下一把将玉牌捏碎在手中,气得发红的双眼瞪着金刚焰。
“金刚焰,你这算盘打得真是响亮!”
“阿弥陀佛,岳施主可是冤枉贫僧了,贫僧对鸿蒙仙院并无私心,也由衷期盼鸿蒙会能早些找到新的司院长,好让贫僧回执巡院继续闭关念经。但是在这之前,鸿蒙会既然有重托,贫僧必然尽心竭力,监督岳施主履行鸿蒙会的命令。”
“你!”
岳生海气得发抖,胸口感觉要爆开一般。
那玉牌之中的命令,是要将他派遣到东域魔洲,去教化魔族那些愚民!并且带走所有他特意安插在仙院中的人!!
他上一任司院长,就是被他连人带手下一起弄到东域魔洲去的,听说没坚持几年,就被魔族的愚民逼疯,叛逃了。
现今所有人对他落井下石,他无力反抗,只有暂且先忍下,积攒力量之后,再杀回来。
“好,很好!”
岳生海冷笑一声,甩袖离开,却被陈敬值拦住去路。
陈敬值一手抓挠肚子,一手伸到他面前,“别急别急,走之前先把我们大道山上六十三名凝气五层以上学子大考的费用出了,要愿赌服输知道吗?”
岳生海拳头握得直响,咬牙道:“稍后,我自会派人送去!”
说完,岳生海径直从陈敬值身边离去,陈敬值未曾阻拦,这凌天界从来只有他陈敬值欠别人钱,还从没人敢欠他陈敬值的。
“哈哈哈,痛快,大快人心!”
岳生海还没走远,陈敬值仰天大笑,胸口一口郁气全部吐出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谁都无比顺眼。
“金刚焰,你收拾后续,老头我先走了哈。”
陈敬值御剑离开,宽袍大袖,衣衫猎猎,风骨奇佳。
大殿顶上的辛世诚一看,不禁鄙视道:“整日说老夫装腔作势,御个剑而已,凹什么造型,丑人多作怪,恶心!”
辛世诚推开膝头睡觉的凌云志,远远跟花九打了个招呼,跟在陈敬值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