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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我瞎 这游戏玩倒闭了你都玩不明白

于是,当怪谈班的学生带着新一轮跃跃欲试的搞事心情坐到座位上时,被告知,本堂课教美术,内容是“你画我猜”。

存着刻意将自己摘出去的心,褚知白邀请灾厄猫担任游戏的主持怪,她自己除了起个头,后面几乎不参与任何环节。

流程很简单,按座位顺序,从左往右的怪物轮流上前作画,从右往左的怪物负责猜,并只有一次尝试机会。

作品成功被猜中,创作者得一分,否则,不光不公布正确答案,灾厄猫还会将猜错的尝试作为下一个命题。

对于后面这点,怪物们并不知情。

等课堂结束,分最高者可以到教师那里兑换一次免表演节目的权利。

奖品是不可能有的,褚知白自己穷得叮当响,身上的哪一样东西都舍不得给出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真给出去了,以怪物们独特的脑回路,它们也未必看得上。

不如羊毛出在羊身上,将免出洋相作为诱饵,鼓励爱搞事的怪谈班学生们再接再厉,多折腾同学,少针对自己。

一听说奖品是这个,果然有不少怪跃跃欲试。

为了让每一位在场怪都有动力,褚知白决定促成每一轮竞猜结束后大家都是零分的和谐局面。

想达成这个效果,头必须开得刁钻。

第一题由褚知白出。

她想了想,凑到妖蛇耳边,悄悄说了“忠犬”。

正摩拳擦掌的妖蛇愣住了。

“犬”它知道,不就是狗嘛……可忠犬这个玩意儿该怎么画出来,长成什么模样才能称得上是个“忠”?

妖蛇攥着粉笔涂涂改改,直到时间耗尽,才在黑板上留下了一副极其抽象的画作。

它画了个火柴人,并在火柴人左边添了个很像被打了一拳后扁下去的馒头一样的东西。

在这条模样和狗毫不沾边的狗上,妖蛇加了四根棍做腿,又放了个朝着人的舌头,并用圆圈将舌头圈起,试图重点突出“忠”的属性。

深湖女鬼歪着头对着黑板上的玩意儿瞅了半天,恍然大悟:“黑鱼咬人。”

坐在教室最后的韩琵闻言,忍不住笑得“嘿”了一声出来。他赶紧捂住嘴左右张望,还好怪物们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母子鬼从灾厄猫那接到这个题目一筹莫展,两个怪凑一块儿小声嘀嘀咕咕了半天,才勉强搞出了个类似于鱼的生物。

如果没有眼睛眉毛和嘴巴,这鱼看上去就像个瘪掉的气球。

鱼嘴边有个圆和几根棍,看得出来它俩试图想表达被咬的人在挣扎,为突出鱼“黑”这个熟悉,小人全身都被白色粉笔填满了色。

想法很丰满,操作很骨感,总体呈现的效果是乱七八糟的一团。

断舌鬼看完后,觉得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它含糊不清道:“大鱼吃小白人”。

参天娘娘作为设定是宫廷里出来的鬼怪,不愧对于其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身份,下笔精准,画作传神,令褚知白和侯不夜等见了,顿生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觉。

只见它画了一条凶神恶煞的大鱼,眼神邪恶,嘴巴大张,露出里面满口尖牙。大鱼嘴边,一个形象的小人杵在那儿,并被涂白。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参天娘娘应该能跳出褚知白的恶意刁难,拿到一分。

但高端的敌人往往以队友的形式出现。

常年跟着饱读籍的小主人耳濡目染,怨念玩偶是有几分化在身上的。

对着这幅画作思考良久,它的猜测丝毫不拘泥于表面,并从现象中看透了本质:“老头与海。”

老头与海,碧皇星脍炙人口的学著作,故事围绕一名老年的八谷区渔夫展开,讲述了他和一条巨大的灵玛鱼在离岸很远的海洋中搏斗的经历,十分激励人心。

很显然,参天娘娘并没有被激励到。

这个怪物幼崽甚至一改参天娘娘一族万年笑眯眯的模样,垮起了脸。

游戏进行到这里,由于大部分画手展现的东西都太抽象,怪物们还没看出来现环节的内容就是上环节的竞猜答案。

为了体现题目,血腥玛丽安画出了一个老人和一副海面上的景象。

这怪物虽然挖人双眼的时候手又稳又巧,作画时爪子却笨拙得不像话,不仅把老人画得像企鹅,海景也是一个圆和一堆并不直的线,叫怪难以辨认。

最终,这一切在瘦长鬼影的眼里成为了“呆子看日落”。

……

下课铃响起,众怪各带着零分互相骂骂咧咧地走了。褚知白也终于能从面无表情的伪装中解脱出来,不用再去努力隐藏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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