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诉说，心中更是恐惧。

皇上彻夜不睡觉，要么需冰水沐浴、要么就得来养心殿看着沈公公。

越行是个成年男子，自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敢戳穿。

皇上是初次，难免食髓知味。

可沈公公身份特殊，又不能像个普通宫女奉赏为采女，这就叫人头疼了。

想了许久，越行还是劝：“皇上，沈公公当差确实尽职尽责，不如暂且饶过他，明日起还是回养心殿居住？”

严淮湛点了点头，示意同意。

他眼神还是看着沈归薏，而这时沈归薏正在同刘秦谈心。

二人聊着聊着便聊到家人了。

刘秦在讲他的弟弟，沈归薏对刘秦没什么防备心，也爽快的讲述沈意的事情。

“阿秦哥一定是个好兄长！跟我阿兄一样，小时候他也不让我做任何农活。我俩都住在乡野里，家中什么事都由他操持。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可实在快乐。可惜好景不长……阿兄离开后，我一个人在家中过不下去，才会想来宫里当差。”

沈归薏说着眸色暗淡，抱着自己的双腿像只无助的小兔子。

刘秦心疼安抚：“意弟，没事的，你亲阿兄会在天上一直保护你。那些匪徒流寇实在可恶，怎么能做出杀人越货的勾当！”

沈归薏对刘秦说得是沈意只遭了山匪身亡，没告诉仇家的事情。

听到这些对话，严淮湛若有所思。

“越行，你调查沈意是如何而死？”

“回陛下，是被歹人谋杀。但看卷宗记录，并不像流寇行凶，而是由训练有素的杀手精心策划而来。”

“可查得到杀手？”

“时间过去太久，属下已经在沈公公的家乡调查过，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