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公共租界军统的秘密据点。
毛万里、赵理君和特派员陈默云围坐在圆桌前。
陈:“周站长不参加会议吗?”
毛拿出一个薄薄的件袋放在桌上推到陈面前:
“陈特派员,您先看下这个。”
陈拆开件袋,里面有几张纸,他将纸取出查看起来。
毛和赵眼神对到一起,两人相视一笑。
会议前毛已经将件给赵看过:
里面有有周春生为救陈济升拿军统据点信息与丁默邨做交换的具体细节;
有周春生伙同丁默邨杀害朗月如以及林鑫的全部经过;
有周春生如何出卖徐国琦导致徐国琦因被围困最后自杀的整个过程。
陈看的眉头紧皱,毛将周春生与丁默邨在白俄餐厅会面的照片复件扔在桌上:
“陈特派员,这回铁证如山了吧。”
陈:“这全是描述,里面大量细节是推测,不少情节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当本话本看确实不错,做证据最多只能算作旁证,离铁证还差得远。”
赵:“他可是周春生身边的人。”
陈:“为了利益出卖、诽谤身边的人,这样的事情咱们不少见吧。”
毛:“那陈特派员您说该怎么办,汪兆铭马上就要到上海了,戴局长已经从全国调集了精英来上海执行暗杀任务,如果周春生真有问题暴露了行动计划,这样的罪过咱们上海站可承受不起。”
陈:“咱们总得先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赵:“我认为应该先把周控制起来,等除掉汪兆铭以后再把他送到重庆接受调查,现在杀汪兆铭才是重中之重,决不能让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干扰行动。”
毛:“陈特派员,您觉得如何。”
陈:“先把他找来听听他的解释,如果确实有问题就按你们说的办。”
毛:“好,老赵,这件事就由你来安排,越快越好。”
赵:“放心吧。”
下午一点,忆定盘路叶公馆。
丁默邨和李士群坐在正厅的孙中山像下窃窃私语。
“默邨,日本人说汪兆铭已经离开越南正在往上海的路上,按行程来说5月初就会到上海,按照汪兆铭自己的意思,他来上海以后是想住在租界里,但是日本人出于对他安全的考虑希望他住在虹口,上午西村展藏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们可以配合他们把汪兆铭劝到虹口住,你怎么想?”
“我们之前做的事充其量就是日本人的打手,名不正言不顺,汪兆铭来了可以代表国民党重新建立一个新政府,我们顺理成章就会成为新政府的一部分,到时候我们就是给中国人办事,可比现在这样小打小闹名正言顺,所以哄好汪兆铭更重要。”
“你意思是让汪住进租界?”
丁默邨点了点头:
“我们这里设立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汪兆铭的安全,不过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我当时负责《社会新闻》杂志的时候他可是我的重点攻击对象。”
“唉,过去是过去,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再说了他现在有别的人可用吗?到时候我出面帮你们说和说和。”
“那你觉得让汪兆铭住在哪合适?我心里倒是有个地方。”
“你先别说,我觉得我们两个会想到一起。”
李士群挥了挥手指,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