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辈子,不是只能靠男人的。
男人之外,是更广阔的天地。
她打算,等看着朱弦月腹中孩儿平安生产以后,就去云游四方。
梁欢言喜欢草原。
最先去的地方,一定是西北。
谢君则被凌迟,寡嫂身亡,谢父谢母下可大狱。长公主独善其身。
很快,便到了朱弦月生产之日。
梁欢言、王太后和梁安羽都焦急地等待着。
生产之前,朱弦月对梁安羽说:“皇上……所有意外,定要保住臣妾腹中胎儿,保住梁朝的血脉……”
“若不然,臣妾也不会独活!”
那凄然和破碎感,听得他心如刀绞。
月儿啊月儿,你这是何苦?
梁安羽嘴上答应,心里却是不允许。
若……若真有那个时候,他会选择救朱弦月。
虽说,于社稷而言,皇嗣比翊妃更重要。
可是,他的心,却不允许。
为什么呢?
是因为爱上她了吗?
一直以来,梁安羽都认为,自己爱的是朱弦月的皮囊。
再后来,便是她的易孕体质。
甚至封她为“翊妃”,借此敲打她。
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他早就是戏中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喜欢她的坚韧和脆弱。
喜欢她的懂事和分寸。
喜欢她眸中的不舍和强忍的泪水。
喜欢她……的一切。
这世间,怎会有人,每一处都与他无比合适?
好在,大家只是虚惊一场。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朱弦月便生下了大公主。
王太后喜笑颜开地抱着她的第一个皇孙女。
这是梁安羽的第一个孩子。
就算是女孩,她也会无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