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倩倩,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董雅静其实也不是真的要点,毕竟是二十多万买回来的东西,只是看着太生气了,想要给丈夫一点记忆深刻的教训,才会一时气头上拿起打火机就要给点了。 “爸妈,我和小涛哥,刚进楼道,就听到你们俩的争吵声。” 张倩说着,目光直视向父亲接着道,“爸,不是妈骂您,你这都多少次了,怎么总是改不掉这个,总是幻想一夜暴富的毛病呢?” “我……”张军伟哑口无言,他确实因为总想暴富去捡宝被坑了很多次,每次都是痛彻心扉的说要改,结果是过了一阵子,就又开始了。 “妈,您就别再骂了,东西已经买了,您就算再骂,还能把钱骂回来吗?”张倩目光转向母亲继续道。 “倩倩,那二十多万,是给你准备的嫁妆,我和你爸攒了大半辈子,就这么点积蓄。”董雅静说着说着就哭了,她心里当然清楚,事已至此就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董姨,你先别激动,这次是你骂错叔叔了。”王小涛回过神来,视线从卷画上收回,慌忙上前安慰道。 这一副卷画的情况,从第一眼看到起,他就看出了问题。 卷画是赝品没错,也不是所谓的画中画,卷轴亦是刷漆的普通松木。 但就是这样一幅赝品卷画中,却在一个任谁都想不到的地方,藏着一幅画着同样内容的真迹,和一块只有五分之一大小的羊皮纸。 “就这幅画,你看看那印戳上刻的是什么字,“范宽”。范宽是什么人,北宋著名画家,那个时期的九州字还是繁体,而简体字范宽的应用,是到民国初期才开始的,所以真迹的《云山秋雯图》,范宽二字应该是範寬才对。姑且抛开画工不提,作假做的连署名上的字都对不上,绝对不可能是真品的。”董雅静依旧在坚持着自己的判断,并且给出了分析。 “董姨,行啊,没想到您现在都快成行家了。”王小涛笑着调侃道。 “还不是被你张叔给逼的。”董雅静满脸无奈,她学习古玩知识,就是为了尽可能的减少自己丈夫出门被人坑的概率,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躲不过被坑的这一劫。 其实张倩去学习古玩方面的知识,除了因为王小涛家里是做古玩生意的之外,多少也是和父亲,总是幻想捡宝,一夜暴富的事情,也有一定关系的。 “叔叔今天买的这东西,确实是件真正的宝贝,而且价值更是无数普通家庭,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 “你说什么?这玩意还真是宝贝?” “当然。” 对于王小涛最近的变化,董雅静和张军伟夫妇,早就从女儿张倩这里,了解到了全部的情况。 现在的王小涛,那可是脱胎换骨的改变,在斗宝上赢了山城古玩协会副会长,珍宝坊大师傅顾师傅不说,还曾经看出了,连崔会长、以及古老大意之下,都没能看出问题的海南黄花梨雕三星拱寿像。 得到确定的回答后,张倩一家人的目光中,都只剩下了浓浓期待。 王小涛直接把卷画给撕掉了,只留下手里握着的卷轴。 “小涛哥,你的意思是,这卷轴是宝贝?”张倩期待的询问声中,父母也投来了相同期待的目光。 “一根烂松木刷漆的卷轴而已,能是什么宝贝。”王小涛笑着摇摇头。 “画被撕掉了,肯定是赝品,卷轴又是刷漆的松木,这卷画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吗?”这一次不等张倩开口,父亲张军伟就抢过了话茬。 东西是他花费了家里全部积蓄的二十多万买来的,目地是为了改善全家人的生活,却不曾想到,回来就被老婆看出问题,骂的狗血淋头。 是王小涛的出现,让他这心里又重新烧起了希望,可是看现在的画被撕了,卷轴也是刷漆松木,他实在是想不出,还剩下什么东西了。 “倩倩,我来考考你,松木的特性是什么?”王小涛笑着问起了张倩,从知道张倩了解了很多古玩知识后,他就开始特意的教导鉴宝知识,为的就是把张倩培养出来,自己将来不在店里的时候,张倩一个人也能正常收货,把古玩店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外硬内松,内部非常容易被掏空,古代的话,每逢皇朝动荡更替年代,宫里面的宫女太监等等这些,就喜欢用松木制作物件,内部掏空,然后包裹上宝贝,在接缝处填上树脂一样的溶胶,用来偷运宝贝,夹带出宫。” 张倩说到这里,眼前陡然一亮,“小涛哥,你是说这卷轴里面有宝贝?” “我只是看出这卷轴有问题,有没有宝贝并不能完全确定,但既然煞费苦心的把卷轴掏空,想必里面十有八九是藏着真正宝贝的,不然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卷轴里面藏的是什么东西,王小涛心里清清楚楚,但是现在卷
轴还没被毁掉,里面的东西还没露出真面目,若是现在就说出来了,那未免就太夸张了。 “到底有没有宝贝,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军伟表现的最为着急,如果这卷轴里面真的有宝贝,不仅一辈子积蓄为女儿准备的二十多万嫁妆没亏掉,反过来还能大赚一笔。 王小涛点点头,双手握着卷轴。 松木虽然耐腐朽,也很坚硬,但是如今的王小涛,在得到先祖传承时,身体也经历了一次洗髓伐骨。更何况,还从忠爷爷哪里学习到了练气的功法,并且已经在身体内练出了气。 另外的话,这松木内部都已经被掏空了,也幸亏要估计里面的宝贝,不然的话,连里面的卷画,都能给一起捏碎。 “咔嚓,咔嚓……” 稍稍用力,便响起了松木破碎的声音。 木屑散落中,王小涛左手握着的位置,有一小块东西,悄无声息的落入了王小涛掌心。 接着很快,一幅崭新的卷画,清晰的展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