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来的时候,刘岚他们几个带剩菜走、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想着大家都是同事,家里也都不容易。
但是这不代表,刘岚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杨师傅是二厨,自然可以带一盒菜走。
刘岚说的好听是个炊事员,实则就是在窗口打饭的。
虽然后厨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帮着洗菜切菜下菜之类的。
跟他们这些真正需要炊事员证才能上岗的厨子不同,刘岚这个工作难度小、也不需要什么一技之长。
至于力气,这个时代有力气的女的多了去了。
所以想要这份工作的人,那可海了去了。
而且刘岚是个大喇叭,什么事情只要被她知道了、就等同于被整个轧钢厂的工人都知道了。
所以这辈子,何雨柱本是不愿意跟她有什么交集的。
但是何雨柱的退让,却让她觉得何雨柱好欺负了。
她几次三番在何雨柱手里没讨到好,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偃旗息鼓了。
但是她却好像,越战越勇似的。
虽说上辈子她也是个可怜人,因为不愿意被上司潜规则、所以丢了工作。
但是让她丢工作的人,又不是何雨柱。
何雨柱都已经重活一辈子了,早已经学会了尊重他人命运。
他又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母。
哪里救得了那么多人呢?
不过刘岚要是再这样天天跟个苍蝇似的烦人,他倒是不介意让她早点儿丢掉工作。
刘岚被何雨柱怼的哑口无言,她进来的时间比何雨柱久多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轧钢厂的规定呢?
何雨柱提着菜潇洒的走了,后厨里就只剩下杨师傅、刘岚还有一个学徒工。
杨师傅跟刘岚一起共事的时间比较长,也知道刘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边洗手,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天天跟何师傅较什么劲?”
“他这么年轻、又师从川菜大师,有点儿心气儿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上头也重视他,有接待可都是指着他。”
“听说当时他要来轧钢厂,他老东家那边可舍不得放人。”
“娄董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给挖过来的。”
“你要是得罪了他,闹到上头去你觉得你能落得了好?”
他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刘岚显然是没听进去的。
“杨师傅,轮资历您哪里比不上那个毛头小子了。”
“这后厨要是您说了算,那我才是心服口服一点儿怨言也没有。”
杨师傅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了,从学徒工到现在的二厨。
要换成一般人,熬了这么多年还没熬出头、还被个毛头小子后来居上了铁定是有点意见的。
但是,他倒是格外的想得开。
“何师傅年纪虽然小,但是我看他对于这行的理解却比我厉害的多。”
“我热爱这一行,但却实在是没什么天赋。”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
“我入行这么多年了,却只堪堪考了个入门级别的炊事员证。”
“再看看人家何师傅呢,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七级炊事员了。”
“这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是有参差的。”
“这人啊,要学会接受自己的平庸。”
看着杨师傅这处处为何雨柱说话的样子,刘岚只觉得没劲透了。
“您倒是真想得开。”
阴阳怪气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刘岚就收拾好东西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