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两条腿像踩在云上，飘得厉害，她仰着小脑袋，定定的盯着封司夜，半晌才说，“你是谁？”

“……”

封司夜皱眉。

这酒量怎么差成这样，喝了两杯红酒，连他都不认识了。

“我是你男朋友。”

“瞎说。”姜黎大着舌头，“我没有男朋友。”

“现在有了。”

“……”

两个人距离极近，姜黎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封司夜要推开她的时候，姜黎突然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嚯，真滑。”

“……”

封司夜愣住，他这是……被调戏了？

醉酒的姜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见封司夜垂着眼没反应，她的手又落在他眼皮上，“你睫毛真长。”

“……”

“长得真好看，像个洋娃娃。”

“额滴娘！”

封九辞实在没忍住惊叹了一声，见老哥冷厉的视线扫过来，他摸摸鼻子，有些无辜，“也不能怪我啊，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你像洋娃娃，这个词形容你，实在是太惊悚了。”

他一说话，姜黎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脸上。

看到封九辞，她眼睛倏然一亮，“哇……小姐姐你更好看，皮肤白里透红，像个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

封九辞咬牙切齿，“小姐姐？”

姜黎真心赞美，“你真漂亮。”

“……”

封九辞要吐血了。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别人用“漂亮”形容自己。

为了防止姜黎嘴里冒出更惊悚的词，他果断地把软成一滩烂泥的江煜辰架到他房间里，并且打定主意再也不出来了。

“咦，他怎么走了。”

封司夜面不改色，“害羞了。”

“哦。”姜黎摇摇头，“这年头的小姐姐真不经撩。”

“……”

封司夜目光一闪，“撩小姐姐有什么意思，要撩就撩小哥哥。”

“谁？”

“我。”

姜黎仰头，目光迷蒙的看着他，“你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

认出他了？

刚这样想，就听到姜黎的后半句，“你长得……怎么这么像我儿子。”

“……”

封司夜磨牙，“是你儿子长得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