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服务周到,饭菜好吃来吸引人?
这好像又是常规操作,并不能被人深深记住啊!
莫非还得组建一支表演团队和婚礼司仪来给主家助兴?
不不不,这些在这个时代行不通,这是抢人家媒婆傧相的生计,断人财路的事还是少做些,见面互相交换个联系方式才是和气生财之道。
嗯,要从哪儿下手获取关注度呢?
就在梧桐皱眉沉思的同时,店内大堂,听罢凌大成所言,方叔的街坊邻里就有人议论起来。
“我说呢,怎么好些食肆关门了,原来都成了别人网里的鱼儿了,这不就对上了吗?不过说到这事,大成啊,我这儿倒是有户人家可以帮你问问,老方知道的,我婆娘娘家就在挑水巷住,隔得也不远,她昨日从娘家回来还与我说起亲戚家三日后娶媳妇,听她提了一嘴说现在的大师傅忒难找,我还骂我婆娘,说是她那亲戚抠门不舍得请大师傅呢,照你这么说,我倒是骂错我媳妇了,得,这事啊,我立马帮你问去,有结果再行通知。”
“行,这事就拜托潘老哥了。”凌大成眉开眼笑,客客气气将人送出门。
见着隔壁那些泥瓦匠一个激灵后才拿着锄头铁铲佯装干活,凌大成在心里不免冷呸几声。
转身就遇着写好小广告的陈安陆抱着木板赶来,字写得是真好啊,铁画银钩,笔力劲挺,不愧是念过的人。
无可挑剔,凌大成忙叫上有山跟他立刻进城,发动自己可以想到的一切关系将小广告牌做成活动广告,在洪大叔等老熟人的铺面摊头做固定的广告牌位。
留在店里的梧桐,这会拉着陈安陆写了好些个宴席菜单,大伙都说她是多此一举,谁家办喜事,肉菜都是主家自己提供鸡鸭猪,较新鲜的蔬菜瓜果鱼类这些是第二天早上购入,大席师傅按谈妥的收二两三两一桌的手工钱和帮佣红包。
若是味道好,宾客俱欢颜,遇到主家大方的,还能得些打赏,多少做大席的厨子都是冲着给有钱人家办宴席的打赏去的,得一次打赏都能抵得上半年的营收了。
梧桐只是笑笑,“有备无患嘛,这世上又不只有有钱老爷和没钱的农人两类人,很多小富人家或是人丁单薄些的,家里啥也没养没种,采买一事忙不过来,我就用菜单来直接介绍,开出几个不同价位的菜单,让主家选择合适自己的价位,剩下的事都由大席人员全包,全包的意思就是帮厨也不用主家找人来了,多快好省,主家只做甩手掌柜,开开心心享受宴请的快乐不好吗?”
“梧桐,别信他们说,方叔就觉着你这办法好,值得推广,等你方大哥成亲,就找你来办喜宴,你们瞧瞧,这多省事啊,选好菜单菜式付足银钱就行,这一块就不用咱们操心了,只管宴客吃饭就行,你说是这个理吧老季?”
方叔这话完全是从自身情况出发,家中钱财支付一场全包婚宴的费用完全足够,偏偏他就是个家族亲戚不常往来的,来吃来喝可以,叫亲戚帮忙恐怕难咯,都得指望街坊帮忙了,但现在有了整个团队,街坊邻居也是直接坐着玩,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话说到最后还带上一嘴未来亲家公,也是想旁敲侧击听听他的想法。
老季背着手思忖片刻,点点头,也帮着向周围人游说,“没错,别看都是要外请大厨来帮忙,可咱们平日里请的都是一个两个厨子,其他的帮厨都是自家亲戚打下手,这若是像桐丫头说的有了整个团队来操持,熟门熟路又专业,桐丫头的考虑不无道理,有一就有二,人手齐备,做菜好吃,谁都会因为这些名声找来的。”
梧桐眼底一亮,直夸季叔会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做大席不就是图这个吗,只要有哪桌的顾客吃到某一样菜记住了那个味儿,下次轮到自个办喜事或是自己能说得上话的人提上一嘴找过来,人带人,通过辐射的亲戚人数,哎哟,她激动的眼泪就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老友记才纷纷摸鼻子解释,他们只是提个小建议罢了,没说梧桐安排得不好。
开什么玩笑,大夏朝就是个人情社会,这谁家还有一个婚丧嫁娶,做寿满月那些事啊,谁又不想大操大办挣些面子,有时还真是因为人手问题没办法大肆庆祝,大宝贝若是做好了,他们将来也少不得要请梧桐出山的。
“不过桐丫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咋叫得老方头叫方叔啊?”老伯伯们半开玩笑的问道。
陈安陆停了手里的笔,抬头认真打量了一眼方叔的实际年龄,确实,这位方叔看上去可比大舅显老多了。
梧桐也是一愣,对啊,他们是啥时候把一个伯伯称呼成了叔叔?
“难道不是吗,方叔季叔看着模样也就三十五六了,还年轻得很嘛!”梧桐就没个正经时,一句话逗得一群都快赶五的老头们心花怒放。
说说笑笑就快正午时间,方叔与老友们相继离店。
梁理科差手下的人来问,有没有午餐吃?
梧桐抱歉地耸了耸肩,她们什么食材都没买呢,不过人自动送上门也没有让人走的道理,“我有一个新品,捞起凉拌蕨根粉,若是不嫌弃只来一盆粉和些小菜,我给梁队长做了。”
“出新菜品当然要尝尝啊,我这就去回禀头儿一声,你们先忙,一会过来。”
小哥离开后,梧桐找着杉桐泡上些蕨根粉,清理灶台,切些配菜,准备时候到了开炒。
陈安陆有小半会没见着良桐,正四处找媳妇呢,原在后院削着藠头,仔姜,黄瓜,萝卜,大头菜,准备腌制。
他凑上前去,蹲在媳妇身侧,给媳妇拭汗,又帮着媳妇干活,“媳妇,我这小半天看下来,发现梧桐这脑袋瓜够精明啊,没看出来,小小年纪满脑袋生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