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舔舔嘴唇，“我记得，十年前……我好像救过你一次。”

阳台上。

封司夜眼睛微微眯起，“你不是说，当年的事情你忘了？”

“我确实忘了……当年从清泉镇回家之后，我就重病了一场，而且时间久远，很多记忆确实已经模糊了，最近我努力回想，终于让我想起来了一些，我只记得救了一个少年，他给了我一个手串，后面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

听他半天没声音，姜曦心里发虚，她生怕封司夜继续追问细节，赶紧转移了话题，“司夜，今天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没有。”

“……”

姜曦狠狠噎住，顿了顿她才继续说，“我上热搜，被网友们骂惨了。”

“哦。”

“司夜……”姜曦试探地问他，“我上热搜的事情……不是你策划的吧？”

“不是。”

姜曦刚要松口气，就听到封司夜继续道，“是九辞。”

“……”

姜曦顿住。

谁不知道封九辞和封司夜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封九辞策划的，跟他策划的有什么区别，姜曦捏紧手机，声音更委屈了，“司夜，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家的公司没了，我不会做别的，只有演戏这一条出路了，你让九辞放我一马，把热搜撤了好不好？”

“呵！”

听到他的冷笑，姜曦的心也跟着凉了，“司夜，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姜曦哭起来，“我以后会安分守己，不会出现在你和我姐面前烦你们了，行吗？”

“不行！”

“……”

“这通电话是警告你，救命之恩上次已经还过了。否则以你的行为，早就死无数次了。”封司夜声音很冷，“以后，不要再拿这事说事。”

姜曦还要再说什么，又是一阵“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她脸上还挂着眼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阴沉扭曲下来，看上去极为可怕。

她没想到。

她都已经按照神秘人给她的指示说了，封司夜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姜黎！

都是因为姜黎！

姜曦狠狠擦掉眼泪，她想了想，把手机扔给小影，抓起包包和车钥匙，驾车就去了皇家公馆。

……

阳台上。

封司夜靠在封闭窗户上，他打开玻璃，目光落在小区里葱葱郁郁的树木上，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

他眯了眯眼，拨通了封九辞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