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隆重的场合丢人现眼,一个寡蛋薰翻了半城的百姓,还有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参赛选手,将来回去这么一传,好嘛,应嘉县姓李那个县丞大人,丢脸就丢得全朝百姓皆知了。
没脸啊,丢光了他薛家的脸面啊。
李成成察言观色,看李薛平像个破洞的皮球一样瘪了气,这才支支吾吾道,“老爷,今日之事,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想要整蛊您,您是高高在上的县丞大人,想要找这个人还不简单吗?此事交给小的去办,只要咱们抓住了他,定是要叫他付出惨痛代价不可!”
这话真提醒了李薛平,立刻就把目标锁定在凌梧桐身上了。
除了这个女人也不会再有别人,从前敢把他推下泥地,今日就敢故技重施。
可如今的他,再不是从前那个少年了,凌梧桐还敢来惹他,不把他们凌家人的脑袋一个个拍成寡蛋,他就不姓薛!
“不用问也不用找,这人就是我那个异父异母的好妹妹,大宝贝的东家凌梧桐干的,她恨毒了我抢了她的亲爹,故意报复我呢,回头你去将此事转告给李大富,让他知道知道他生的都是些什么坏种,这一次,我又大把的功夫跟她玩。”
“是。”
这时,丫鬟们诚惶诚恐取来新衣,打来温水,要伺候着李薛平更衣。
李薛平脱下官袍,就朝这李成成脸上扔去。
“你损坏的官袍,给我想办法恢复如初,做不到就自个去衙门里领五十大板吧!”
“是……哕……”
这是什么动静啊?
本以为跟老爷待久了,闻臭都习惯了的李成成冷不丁又吸入了一大口恶臭,顿时就哕出声来。
不哕还好,丫鬟们听了,本就在哕的边缘徘徊,这下就跟拧开水龙头似的,跟着一块呕个不停。
李薛平瞧见,更是暴跳如雷,手拿腰带啪啪啪,直抽得那两个丫鬟遍体鳞伤。
不是张氏闻讯从后院赶来叫住了儿子,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张氏急忙把这些丫鬟仆从全都打发了出去,关上门来要跟儿子说说体己话。
一转身,闷室里这股臭味她也是受不了,赶忙就将门打开,拉着双目赤红的儿子出了大堂,往后院走去。
在路上听罢了李薛平详述背后人,张氏对凌梧桐也是恨急。
气急败坏道,“我早就跟你爹说过,凌家就老五那贱蹄子最能搅事,当初他若是多费一点心,提前一日到大宝贝抢亲,小贱人如今都不知在员外府里吃什么苦头呢,还容得她在大赛上给你使绊子,这事你交给娘来办!”
李薛平对亲母还是相当孝顺的,连忙拒绝,“娘,此事不劳您费心,你在家中好好享福吧!”
“别人欺负我儿子,我能享什么福啊?你是县丞,是一方的父母官,跟着邓员外将来荣升前途无量,可不能被这贱人给毁了前程,她两面三刀,笑里藏毒,一般手段还对付不了,娘有主意,你就尽管等着她跪在你面前,给你舔鞋吧。”
李薛平露出一笑来,虽然比哭还难看,可心里到底是舒坦了些,这便告辞了母亲,要去房里用功去了。
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游廊里,张氏才脸色古怪地转过身,在假山边上狂吐了一阵。
真的是太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