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雅园的气氛有些凝重,里头的丫鬟婆子都小心的伺候着,方才她们都瞧见禾星同昭月两人将捆绑着的盺儿拉了进去,没过多久,姜铭兰的房门便被推开了,禾星站在门口厉声道“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计,都在院里站好听着。”外头的人都迷茫的瞧了瞧身旁的人,可脚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都麻溜的往门口站好,也不敢出声,只是盯着门口的禾星,禾星见人都站好了便说道“站在这好好听听,若是还有人同盺儿一样背主弃意,那可别怪我没为你们求情。”禾星一想到昨晚上的时间,便只觉得气的胸口直发疼,她原本还想着可能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人,指不定是管房的人偷偷动的手脚也不为所知,昨夜东来守在小厨房的树上,上半夜还没有什么动静,等刚安静下来,大家都睡的正香的时候,东来便发现有个人蹑手蹑脚的往小厨房走去,东来悄悄的跟了上去,很快便见到她往穆绣苓熬药的药罐子里抹些什么,这药罐子为了熬药,每次用完都会清洗的很干净,可盖子上的小孔还有缝隙边缘难免会有些清洗不到位。
她刚抹上,东来便飞身冲进来直接将她打晕,他可不想听见女人尖叫的声音,另外一只手接过快要掉落的纸包,而那个被他打晕的丫鬟直接倒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东来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她,若不是小姐交代了还要让她说出幕后之人,只怕他会忍不住直接了当了她,瞧着外头夜色正浓,也没有别方才的动静惊扰,东来领着地上晕过去那个丫鬟的衣领便提了起来,随后运用轻功来到院里柴房的位置,只见东来毫无怜惜之意的直接将手中的丫鬟扔了进去,随后便将门关住自己守在了外面。直到一晚上没睡好的禾星寻了过来,发现东来守在门口朝她点了点头,禾星这才将昭月叫来,两人眼里都充满愤怒的将门一把推开,里头那个丫鬟还没苏醒,当时东来将她扔进去的时候也没有留意,那个脸一半压在了稻草上,昭月两步并一步的冲上去将她一把扯过来,有些惊讶的愤怒道“禾星姐姐,是盺儿,怎么是她,她怎么敢,夫人对她这般的好,她竟然这样背叛夫人,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也不怪昭月如此愤怒,就连一旁的禾星听说是盺儿,气的都直跺脚。盺儿是姜铭兰院里的二等丫鬟,负责姜铭兰院子外头的花草,原本盺儿只是一个洒水丫鬟,还是谁都可以欺负的那种,有一次被府里其他丫鬟欺负的时候,是姜铭兰出手救了她,还觉得她为人老实本分便将她调到自己院子里,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姜铭兰还特意嘱咐禾星和昭月多看顾她,别被人再欺负了,后来又觉得她细心,允她同花匠学习照看这园子里的各类花草,就连月钱都是除了禾星昭月两个一等丫鬟以外最高的。所以一瞧见是盺儿的时候,昭月才那么大的反应,毕竟作为一个丫鬟,能遇到夫人这样的主家实在是不多,更别说夫人还让她学了一门手艺,就算是以后离开了穆府嫁人了,就凭这个手艺也是能找到一份活计的,毕竟望城大多贵人都爱种些花草来陶冶情操。禾星冷冷的看着盺儿道“把她弄醒,带去夫人那吧。”昭月狠狠的抓起她的头给了她两巴掌,下手一点情面都没留,瞬间脸上就两个红红的巴掌印了,盺儿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有些模糊的睁开双眼,当昭月的影子映入眼帘的时候,盺儿一脸惊恐的看了看四周问道“昭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不说说你怎么在这里。”昭月冷哼一声后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