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婢女很用心的在泡茶,你喝着当然顺口了,这女子的纤纤素手为男子泡的茶,可谓是专茶专匙,这壶茶中,有着媚而不俗的香气,唉,你有福了!”石玉山似乎很是享受,喝完一杯,不等侍女动手,自己又倒上一杯。
嘴里还不停的啧啧赞叹段司夜艳福不浅。
“这茶怎么来的?我回去也让红鸾她们学习学习!”慕容德音好奇心起,也想知道,怎么泡制这种茶。
“哼,估计你是没那福气喽!”石玉山故作神秘,对着段司夜高深一笑。
搞得段司夜不寒而栗,这混蛋,搞什么鬼?平白让三娘误会!
“我为何没有那福气?”慕容德音不服气的问道。
“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石玉山神秘的对着慕容德音勾勾手。
慕容德音很是嫌弃的看了石玉山一眼,还真不情愿凑到他跟前。
“说不说?不说不听!”慕容德音瞥了他一眼,傲娇的扭过头。
石玉山见她不可能靠近自己,还真屈尊降贵的亲自凑到慕容德音跟前,让一厅下人都暗暗咋舌,这可是堂堂的九重阁阁主。
“我跟你说”石玉山凑在慕容德音耳边,轻启薄唇。
温热的气息喷在慕容德音耳边,惹的她面红耳赤,这个混蛋!慕容德音想离他远点,又好奇他要说什么。
虽然石玉山很讨厌,但是,这个问题的他若是不分享出来,也是一种折磨,一般人,可不敢随意议论段司夜,更没意思。
慕容德音听了石玉山的话,那双明媚灵动的眼睛忍不住眨呀眨的,很是动人心弦。
随后,渐渐的脸色也变得诡异,望向段司夜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搞得段司夜很是莫名其妙,一壶茶而已,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还眼神怪异,尤其是看到他们俩距离那么近,让他很是恼火。
“你们俩别嘀咕了,本王喊素云上来,亲自问问她的茶有何特别不就行了!来人,把素云找来!”段司夜冷冷的说道。
“啊别,别叫,三郎,这个事情你等我们都走了再悄悄问!正好成事!”石玉山连忙面色怪异的阻止,更让段司夜疑惑不解。
“……”慕容德音不禁冷冷的看向石玉山,成事?他才多大?你让他成事!
“霄王,你这个茶,给我一包!”慕容德音品着茶,神色淡淡的说道。
“那个我也要!”石玉山也毫无风度的凑热闹。
同时,眼含期待的看着段司夜,让人很想打他。
“等晚宴过后,来本王这里拿!”段司夜冷冷说道。
他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怕他知道这茶的真有什么秘密就不给了,所以,现在就要。
“嗯石玉山!怎的哪都有你多事?你说你堂堂的九重阁阁主,什么茶没有,偏偏跟我抢!”慕容德音瞬间很是失望,更加嫌弃石玉山。
“你堂堂宁国公府嫡女,什么茶没有喝过?你怎么还管三郎要呢!再说了,要不是我喝出这茶挺特别,你根本品不出韵味,要了岂不是浪费?莫非,你也想为三郎泡一壶焚心?”石玉山说着眯了一双桃花眼,眼中寒光四射起来。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浪费!!”慕容德音依然神色自若的说道。
“焚心?”段司夜默默念着,心中越发奇怪。
“咦?礼让图?三郎,这幅画怎么在你手中?”慕容德音偶尔转头,看到那幅画,眼中满是赞许。
“哦?你能看出这幅画的特别之处?”段司夜从太师椅上起身,也站到那幅画前,石玉山也站到另一边,三人都望着这幅画。
“这礼让图出自三百年前东吴国敬德王周奉之手,当时西吴大乱,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王族后裔吴允和周奉,连战三人结为异姓兄弟,起义征讨西吴,经过十几年征战,平定西吴,另建国东吴,当时周奉,连战都手握重权,南征北战,功劳最大,吴允身为士,在平定西吴中军功最少,后来,周奉,连战念着兄弟之情,将手上兵权全部交给吴允,扶持他坐上王位,吴允谦让,他二人说,西吴,东吴本就姓吴,这算物归原主,并说自己只适合打江山,不适合治理江山,吴允最有治国之才,最终,吴允称帝,封周奉为敬德王,连战为吴国公,这幅画,就是周奉画的当时释兵权时的情景,后来,三人齐心协力,使东吴渐渐兴盛,从他们开始,几代君臣同心,使东吴繁荣安定数百年后来,东吴被凤翊国灭掉,仅仅一百多年,他们三家便生了嫌隙,各自为政,使国家四分五裂,才让凤翊国有了机会,凤翊国历经一百多年,同样也是因为内乱被灭国,没想到,这幅画落在你这里!”慕容德音若有所思的伸手抚摸着那幅画,如若珍宝,这幅画,当年就放在阿耶的藏宝阁里。
“这是阿兄赏赐!”段司夜苦笑。
慕容德音不禁默然。
“没想到这幅不起眼的画,竟然有着如此故事,只是,这是敲打你,让你有那周奉,连战之胸襟呢?”石玉山暗暗吃惊,不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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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段司夜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真没想到,你真的知道,这幅画从灭了东吴以后就开始在凤翊国皇室流传,从来没有人知道它的内涵,只是当做战利品在传承,记载着凤翊先祖的丰功伟绩!如今大宁又灭了凤翊国,等于又记载了我大宁的丰功伟绩,许多事情,怕是都忘记了,也许多年以后,我们也成了大宁的祖先了,可惜,再无人能懂,战争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偏偏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又开始争权夺势,唉!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段司夜静静望着这幅画,颇为感慨的说道。
“三郎,哪儿那么多废话!生在帝王家,还想过百姓才有的其乐融融的稳定生活,你太贪心了!”石玉山一贯随性所欲的天性,说完又坐回椅子上喝了几杯茶,一壶茶,大部分被他灌进了肚子。
慕容德音冷笑:“顺其自然就好!每个帝王都是多疑的!皇家无兄弟!只有一将功成万骨枯!鲜血染就皇权和守江山!”
段司夜看着眼前时而熟悉,时而陌生的慕容德音。
有时会想,若是我们都没有背负那么多,会不会还能如以前那般快乐无忧?
他眼前,总是时不时出现当初那双清澈如水,狡黠灵动的眸子。
好过现在的冰冷高贵却又隐含忧愁。
慕容德音也只有在转身无人看到的时候,才会暗自拧眉,偷偷叹息,深邃无波的眸子,淬满了风霜,沧桑。
红鸾和绿芜在慕容德音身后当这么久的背景,也是忧愁万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后,不知道会经历怎样一番风雨?
“时间不早了,去换衣服吧!”看完字画,又休息片刻,石玉山似笑非笑的对慕容德音和段司夜说道。
“我又没带衣衫!不需要换!!”慕容德音依然稳如泰山的坐着,丝毫不为所动。
段司夜府上差不多连头猪都要买公的杀,也不会有女人的袍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