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都七皇子府。
“你说什么?”房内传来一声怒吼。
守在房门外的侍卫们听到这声怒吼,都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殿下,萧大人和那个庄子都被发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硬着头皮重复道。
此人正是萧离在青州的幕僚,也是灵凨安插在青州监视萧离一举一动的人,名叫魏行远。
“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人发现了?”灵凨厉声质问道。
魏行远不敢有丝毫隐瞒,于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讲述了一遍。
“殿下,便是如此。”说完后,魏行远垂下头,不敢直视灵刹那凌厉的眼神。
萧离被陆启升收监的时候,他才知晓事情败露。
便趁着陆启升审查之际,偷偷从知州府衙逃了出来,马不停蹄奔向京都,向灵凨禀告此事。
尽管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如今只怕陆启升已押着萧离出了青州,不日就要回到京都了。
听着魏行远讲述的经过,灵凨脸色阴冷,“偏偏南扬去了青州,庄子就被人发现了。舅舅就不曾收敛一些?”
“小的劝过大人小心为上,可他说说,只是一个纨绔,不足为惧。”魏行远战战兢兢地回道。
“自大,狂妄!”
“那庄子的账本呢?可曾带回来?”想起什么,灵凨焦急地问道。
魏行远连连摇头,下云村毫无征兆就被突袭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销毁里面的东西。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灵凨口中喃喃念叨着。
随后,他感到全身被彻底抽干,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
衡夜急忙大喊:“殿下!属下马上去请太医!”
“回来!”
衡夜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担忧地喊道:“殿下。”
魏行远也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殿下,您您没事吧?”
灵凨不悦地瞪着魏行远,他还得庆幸自己安插了眼线在萧离身边,否则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备马,进宫!”
衡夜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殿下,此时只怕宫门快下钥了。”
“我说,进宫!”灵凨咬牙,强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甩开衡夜的手往外走去。
“是!”
萧妃正卸下头上的金钗耳饰,准备睡下。
就听到宫人来禀七殿下来了,她皱眉。
这么晚了进宫做什么?
“母妃,母妃,您要救救儿臣啊。”灵凨脸色苍白,哭着上前抓住萧妃的胳膊。
“凨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坐下好好说。”萧妃心疼的搀着灵凨坐下。
看着灵凨那苍白的脸色和紧握着自己的手,萧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自灵凨出宫立府后,向她请安的次数就少了许多,能让他这么晚入宫,定不会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