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让美人当牛做马?本殿下哪里舍得。”灵凨轻笑一声,不知不觉来到荇柔身后,双手环抱住女子,大手在她的身上轻轻游走,一脸享受地嗅着女子身上的馨香。
此举让荇柔感到一阵颤栗,可被灵凨紧紧束缚住的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不甘和害怕的泪水毫无征兆的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的大氅早已被灵凨随手解开,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地毯上,刺眼的绯红色,彷佛是在嘲笑荇柔作茧自缚。
两个时辰后,荇柔神情呆滞地回到太师府,立即让墨菊抬来一桶水沐浴,她坐在浴桶内,脸色依旧白的吓人,她拿着帕子拼命擦拭,娇嫩的皮肤瞬间擦出血痕。
“荇芙,都是你!”荇柔咬牙切齿道。
若不是为了对付荇芙,她怎么会主动找上那个人面兽心的七皇子,还白白丢了清白,回忆起那一幕,两行清泪从她的脸上悄然滑落。
苏府东苑。
章姨娘在大厅内焦虑地来回踱步,神情紧张。
苏沅玉秀眉紧蹙,冷哼了一声,道:“娘,舅舅在京府衙门被关了一月有余,肯定都是苏雨墨那个贱人教唆荇家小姐如此行事,为的就是报复我们。”否则凭借苏玉墨一人,如何能向衙门施压。
纵使事后,章姨娘和苏沅玉在苏尚面前痛哭流涕地替章轩说情,才让苏允答应捞章轩出来,谁知衙门根本不给他们面子,说什么章轩做错了事就必须受到惩罚。
若说此事无人暗中操作,苏沅玉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苏玉墨在荇芙面前说了些什么,让太师府出面施压。
听到苏沅玉的话,章姨娘那保养极好的脸上露出愠怒之色,好一个彩玉轩,她心中暗自怒骂。
随即脸色一沉,厉声道:“兄长所遭受的苦楚,我定会让彩玉轩的贱人加倍奉还!”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家丁扶着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章轩走了进来。
看到兄长这般模样,章姨娘迅速冲上前去,紧紧抓住章轩的胳膊,哭泣道:“兄长,你受苦了。”
苏沅玉看着章轩现在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嫌弃,但更多的是惊讶。她捂着帕子上前关切道:“舅舅,您为何这副模样?”
她想不通,章轩最多也就是雇人闹事而已,且不说苏雨墨几人没受伤,被关押了一个多月已是重罚,好好的一条腿为何还断了?
章轩看着眼前抽泣的妹妹和外甥女,心中的无怒火渐渐升起,只听他冷声虚弱地说道:“肯定是苏玉墨联合太师府,想要整死我。”
最初被押往京府衙门的时候,章轩并没有太过在意。在他看来,无非也就是走个过场,自己很快就会被苏尚救出来。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进去就是一个多月。
在苏府过惯了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生活的章轩,从未经历过如此非人的对待。
然而,这一个多月里,章轩每日只能吃着难以下咽的糙米饭和几片烂菜叶果腹,大冷的天,更没有什么厚衣服可以保暖,只能蜷缩着身子取暖,几次在夜里被冻醒。
此外,他还经常遭受同个牢房的人的无故殴打,更因此断了一条腿,衙役对此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后来章轩实在吃不消,搬出了户部尚舅兄的身份,也依旧没得到什么好脸色,更不要说照顾。
想到这里,章轩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她苏雨墨敢做初一,那他便做十五,看最后谁更胜一筹!
“舅舅,您放心,这笔账我肯定会向苏雨墨讨回来的!”苏沅玉在一旁帮腔道。
章姨娘吩咐家丁将章轩搀扶进屋内,紧接着又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上门给章轩仔细检查。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章轩那条被打断却未能及时接上的断腿,不禁哭得梨花带雨。
章轩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一条腿而已,子鸢,我没事。”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章姨娘哭得更加伤心,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苏沅玉看到母亲哭得如此伤心,急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心里对这个舅舅也产生了些许不满,明知母亲为何伤心,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无非就是让她们母女更加愧疚。
“娘,待会让大夫替舅舅好好看看,咱们不能因此自乱阵脚啊。”苏沅玉面色不悦地安慰道。
章姨娘轻轻用帕子擦拭着泪眼,然后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沅玉点点头,接着又抽泣道:“沅玉,你舅舅都是为了我们才……”
“子鸢,沅玉说得对,我的腿……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让苏雨墨付出代价!”说着,章轩面露狠厉,双拳紧握。
无论如何,这个仇都必须报!
“苏雨墨明日便要与那两位小姐去白竹寺上香,我们可以……”苏沅玉冷笑道。
次日,荇芙与卫紫嫣和苏雨墨约好去白竹寺上香,她早早便起身梳妆。
待她一切收拾妥当,雀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姐,听说二小姐前两日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无论柳姨娘几人如何敲门都不曾开门。”
荇芙有些惊讶地挑挑眉,问道:“就是那日在门口与我们遇上后发生的事?”
香儿点点头,不屑道:“说不定又在耍什么心机,小姐我们不用理她。”
能让荇柔把自己关在屋内不出来,会是什么事呢?
荇芙想不通,她这个妹妹,向来心比天高,惯会花言巧语,能把人哄得团团转,从小到大,还是初次看她这样。
见荇芙陷入了沉思,香儿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嘀咕道:“小姐,她不出门更好,免得还得看那张虚伪的脸。”
荇芙回过神来,玉手轻轻推了一下香儿的额头,笑道:“你啊,她也没招惹你啊。”
听罢,香儿揉揉自己的脑袋,嘟囔着说道:“她总是跟小姐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就是不喜欢她。”
听到香儿这话,荇芙掩唇低笑,无奈道:“她再如何与我作对,也是府中二小姐,有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过过瘾便好,莫让人抓了把柄。”
“哎呀,小姐,我知道的。”香儿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