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他都是前半夜在自己房间,后半夜在师尊的房间。
君岑起身往旁边走,敏锐的察觉到了不正常,他皱着眉,一个瞬移进入师尊的房间,在心里对师尊默念一声得罪了。
入目就是一个蓝色的珠子,正无声无息的蚕食着师尊身上的灵力,那东西竟然还有意识。
眼看着他走进来,瞬间收了自身的力量,想要逃回床上之人的身体,却在即将没入师尊身体的时候,被一股力量击中,瞬间化成飞灰。
君岑“……”
以他的修为,做不到这么快的反应能力。
所以……
洛成渊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接着转身离开。
竟然什么话也没留下。
君岑“???”
看这怒气冲冲的模样,这是怎么了?
“师弟,你……”
后者理都没理他。
他也没有多想,赶紧过去查看师尊的身体。
穿戴整齐师尊平和的躺在床上,看起来是没什么大碍,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可能就是衣服太整齐。
有点过于刻意了。
暮成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他神魂受损,修为又不比小徒弟,所以耗损掉的修为恢复要的时间就更多。
暮成雪一觉醒来,没有发现守在床边,一脸真诚等着他醒过来,求亲亲的徒弟,这倒是新奇,感官回归,颇有些腰酸背疼,尤其是臀部。
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竟然喜欢咬他肉多的地方。
就……难以形容。
自己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那杂乱无章的牙印。
君岑端着一碗汤,见师尊醒了,忙走过来“师尊?您醒了?想不想吃点东西,您头还疼不疼。”
暮成雪摇摇头,传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像喝了假酒一样,感觉脑袋有些不听使唤,昏昏沉沉的的,有种被人敲了一棍子,没缓过来的感觉。
君岑只能原原本本的将前几天的事儿重复一遍。
暮成雪皱着眉,别的先不说“阿渊就那样面无表情的走了?”
君岑点头。
他也觉得那天的师弟有些奇怪,浑身杀气?估计是接到了一些消息,魔界出了什么事儿,生气了吧。
暮成雪却觉得不对,小徒弟不是那种性格,就算是魔界有事儿,他也会与自己说明才对,绝不会一言不发的离开。
按照君儿说的,阿渊的状态,倒是有点像闹脾气出走的样子,想到那个梦,暮成雪突然有些恍惚。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被动过了,现在回想起来,多少还有点心悸的感觉。
这会儿回过头来思考,君儿描述的珠子,他觉得有点像轮回珠,只是这东西哪来的?暮成雪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发现屠糜阵法时,那个叫元夕的女人丢过来的。
本来以为,当时没入身体没什么感觉,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结果,它还玩了一把大的。
自己差点因为它编造的梦境陨落。
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丢人,他堂堂一个合体期大能,差点被颗珠子弄死了。
晃晃脑袋,把这种情绪赶出去,他对复杂的情绪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倒也没有太在乎,只是阿渊,若是他也中了幻境的招数,会是什么样的回忆?
暮成雪无聊的用手指轻点着桌面,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愣住,那孩子不会梦见他将他抛弃吧?!
你还别说,这是有可能的。
魔族很难控制本性,作为魔尊,还吸收了旁人的魔骨,心中一点点的情绪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所以,生气梦中自己抛弃了他,然后出走,别说,还有点像他能干出来了。
披着霸道魔尊的皮,内里是一颗敏感的公举心。
暮成雪“……”
他有些无奈,看来,自己还有必要去一趟魔界。
毕竟,那屠糜阵法单单依靠修真界的力量并不能解决,加上徒弟的修为,才堪堪能够镇住场子。
嗨,这也就是特殊时刻。
本来呀,这若是放在平时,暮成雪肯定乐见其成,毕竟,他的腰可以休息好多天,这是求都求不来对事情。
别说去哄他,暮成雪恨不得他多气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