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顺从来没见过师傅发这么大的火。
也跪下说。
“这事不能怪少爷,是咱惹的祸,昨天下午我们做完功课就牵马出去练骑术,走到镇上看见一家酒店咱便对少爷说在山里的时候梵静住持曾教咱用粮食熬酒,再在酒里泡上草药给师傅治腿疼,有一次熬酒的时候觉得那酒特别香就饮了一碗竟然醉了,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师傅,不怪李顺,此事是那罗延之过”
杨坚打断了李顺的话。
抢着说。
“咱听李顺讲酒讲的很有趣,咱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咱当时就跳下马把李顺带进酒店,要了两碗酒想尝尝到底是啥味,李顺先喝了一口就说这酒太没劲肯定是掺了水的,咱就和店主理论起来,之后他先说脏话咱才和李顺砸碗的。”
两个小家伙禀明原委。
智先顿时觉得喝酒砸碗这事并没有镇上传的那样严重。
智慧此想治治杨坚越来越显露出来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喜欢争强好胜的大少爷脾气。
于是问道。
“是你们俩谁先摔碗的?”
杨坚打怵的道。
“是我。”
“不用问,为师也知道是你。”
智先目光四溅直视着杨坚。
“大将军的儿子真了不起,可是你想过没有,这炎凉乱世之中谁才敢在镇上开酒店?他在酒里兑水你就砸碗,可人家要是一个不高兴了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和你那大将军爹的头呢?”
“师傅,就凭我爹手中的那柄大花盘龙刀,一身高强的本领,能要我爹命的人还在娘胎里呢。”
智先愤怒的说。
“住口,那罗延还敢打诳语,你我身处乱世之中,像你这种性格极容易给自己嫁来祸端,若再不改以后恐为师也救不了你。”
杨坚嗫嚅的道。
“师傅,咱知错了,咱不该砸人家的碗更不该说诳语。”
“都起来吧,以后莫生是非就好。”
智先的语调略显平缓了一些。
“那罗延,你去把放在神龛上的那把剑给咱取过来。”
杨坚从神龛上取下那把沾满尘埃的宝剑。
智先接了过来说。
“那罗延,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吗?”
杨坚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
“修行庵的神龛上原是开供奉释迦摩尼大佛的,却为啥搁了一把剑?”
杨坚回答说。
“因为当今圣上不待见佛,所以圣上的将军家中也不便供奉佛祖,这个您曾和我讲过的,为啥在神龛上改搁置了剑那罗延不知。”
“这把剑是你父亲当年离开武川时留给咱的,他怕万一遇到紧急情况让我用它保护你。”
智先说着把剑放在了茶几上。
“据你父亲说这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宝剑,是他从一个诸侯国的君主哪缴来的,自咱迁入修行庵之后我就把它供奉在了神龛上,十多年了宝剑一直深藏在剑鞘中,咱从未抽出来过,因为锋利的宝剑一旦出鞘那就意味着流血甚至是人头落地,你读史,兵不是常常遇到韬晦二字,那罗延你说说这韬字是什么意思?”
杨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韬者剑之鞘也。”
智先接着又道。
“那么韬晦又作何解释?”
杨坚回道。
“韬晦就是要把锋芒掩藏起来,就像把剑藏入剑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