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擂台不远处的一家走高门路子的糕点铺。
两个娇小的身影偷偷从二楼包厢探出头来,生怕被路过的人发现,还用棍子挡着脸。
“牛牛,你能看清楚吗?你说的那个小子还没上场吧?”阿宁帮牛牛撑着窗户问道。
牛牛‘嗯嗯’两声,指着正要上台的诸葛亮,红着小脸蛋,道:“那里,那里!”
阿宁一听,不由得看向擂台,手中的棍子随意搭在窗沿儿上。
不想棍子咕噜噜一转,掉下屋檐,又咕噜噜掉到了街上。
“哎幼!”
“糟糕,砸到人了。”阿宁吐了吐香舌,急忙把窗户关上。
可终究是慢了一步。
司马懿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阿宁吐舌头的样子,还以为她砸了人,还在跟自己得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哪家的小姐如此可恶?”
蔡珩打趣道:“看来是方才那位东城学院才子的拥趸,谁让你赢了人家的心上人呢。”
徐庶也是哈哈笑了起来,看了眼司马懿的头,好家伙,额头长了一个包了都。
司马懿气鼓鼓的捡起棍子,还是花梨木的,这家伙可不轻,难怪这么疼。
就在这时,那窗户复又打开。
“快道歉,砸到人怎么能不道歉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棍子自己滚下去的啦,郝娘姐姐,你快放了我吧,耳朵好疼啊。”
郝娘没好气的松开手,朝街上的行人望去,此时不少人都是随意的抬头一瞥。
本以为是个小热闹,可当他们看到郝娘的容貌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以小酒馆为中心,方圆二十米以内的所有人都僵持住了。
街上突然响起一些东西落地,瓦罐碎裂的声音,还有驴车马车撞在一起的小型交通事故。
郝娘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了,朝拿着棍子的司马懿看去,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小懿回来了,该不会砸到的人就是你吧?”
司马懿三人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恭敬的朝郝娘拱手一礼,“司马懿(蔡珩、徐庶)见过郝妃娘娘。”
郝娘温婉笑了笑,道:“看样子伤得不行,你先上来,我这里有些消肿化瘀的小手段,顺便让这丫头好好的给你赔个不是。”
阿宁一看自己砸到的竟然是大师兄,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朝司马懿‘憨厚’的傻笑了两声。
郝妃娘娘亲自相邀,司马懿三人自然不敢怠慢。
在一楼被女卫全身摸(搜身)了个遍,三人羞得面目红赤,急忙跑上楼。
这一家糕点铺装潢十分的奢华,主要做的是洛阳世家贵妇和小姐们的生意。
所以,三人刚刚上楼,就觉得满室生香,不是糕点的麦香味,而是各种胭脂水粉的花香。
“幼,怎么有男子上楼了?”
“那不是方才在擂台上斗棋的小公子嘛!”
这时,走廊尽头的包厢门打开,一个女卫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
众女见状,纷纷朝包厢行万福之礼,而司马懿三人则是红着脸急忙小跑过去。
女卫扫视了他们一眼,而后与徐庶抱拳道:“见过徐督军。”
徐庶拱手回礼,连说不敢。
进得包厢,外面是一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中间一张圆形的花梨木茶桌,外加四把小圆凳。
对着门的北面,则是立着一面薄纱屏风,屏风上绘制高山流水,金丝作日,银丝成河,贵气不凡。
屏风后几道婀娜身姿若隐若现,还能听到她们正在小声议论什么。
这时,郝娘说道:“坐下说吧,难得徐督军也在,一起说说朔方那边的情况,听说入了冬后,通往西域的商路还有人在走,不知是真是假?”
徐庶三人依次入座,立刻有丫鬟送上来新鲜出炉的小蛋糕和各类糕点,还有一个玻璃茶壶,当着三人的面,添加热水和香茗,放在香薰蜡烛上温着。
“确实有商队照常来往,有赖于皇甫老将军镇守安西都护府,如今不少外族人在我大汉定居求生,他们没有大汉户籍,分不到土地和田产,只能靠走商为生,故而不曾断绝商事。”
“原来如此。”另一个女子开口,显然是她托郝娘问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