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老夫有上千种酷刑,定能逼他们说出幕后真凶。”卫曧一改往日的随和,面色狠厉的拍了一下桌案。
“没用的。”
这个时候,卫宫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暗卫的人已经用过刑了,不管再如何疼痛的折磨,对他们来说都没有用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痛感。”
卫曧眉心一挑,急声道:“这怎么可能?”
卫昪伸手将卫曧拉回坐位,沉声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绿林中本就有许多神鬼莫测的手段,有些世家培养死士,也会用针灸之法切断痛感。”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神秘手段,得知无法通过用刑逼供,顿时束手无策。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田丰,主动上前。
“家主,几位老爷,某有一计,或能引出幕后之人来。”
“哦!”
“元皓快说。”
···
···
翌日。
昨日发生在广场上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随着城卫队的人不断的在城中各处封锁排查,卫琤被人行刺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
而就在今早,城卫所发出公告……
某个漆黑幽静的小院中。
名为二狗的少年端坐在一侧,看向上首饮酒的中年。
“父亲,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卫氏为了泄愤,想要游街示众,到时候现场肯定很乱,我们完全可以趁机杀了翟十娘和王越二人。”
中年喝的是聚仙楼特卖的好酒,去挑战过的人肯定能分辨出来,没有挑战过第六关,是没有资格购买泸州老窖的,而这个中年人喝的赫然是一瓶泸州老窖。
另一侧靠墙的地方,几个年龄各异的青年男女恭敬的盘坐在蒲团上,听到二狗的提议,他们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少年二狗见父亲没有回应,无奈的看向自己身后的青年。
这青年估计二十出头,怀中抱着一柄长剑,头上的黑发随意披散,原本还算英俊的五官,却因为一道横贯鼻梁的刀疤,显得特别的狰狞。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刀疤青年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又看了看有几分醉意的父亲,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资历尚浅,听父亲的便是。”
少年二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便在这时,上首的中年终于开口了。
“王越还好,怕就怕翟十娘胡乱开口,这个老妪婆疯疯癫癫的,做事更是不管不顾,若是真的说漏嘴了,倒是麻烦。”
少年二狗闻言一喜,点头应道:“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中年看了眼小儿子,知道他是立功心切,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犹豫了半响。
中年与刀疤青年说道:“老大,就由你亲自出手吧,我会让他们全力掩护你撤离的。”
刀疤青年看向对面那几个没有表情的青年,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二狗闻言见状,激动道:“父亲,那我呢?”
中年打了个酒嗝,看向小儿子,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别去添乱了,立刻去准备一下,于南城门外二里的小树林等我们汇合。”
“啊?”
少年一脸不甘。
中年沉声道:“臭小子,别以为杀了王四那个老家伙,就真把自己当杀手了,你还不够格。”
···
午时三刻。
城北地牢。
谢晋有些不忍的看着从地牢里走出来的两个血人。
被暗卫的人折磨了一夜,老妪婆看上去已经有些痴傻疯癫。
倒是王越,依旧是调硬汉,哪怕十根脚指头的指甲都被拔掉了,依旧步履坚定的踏上阶梯。
“王兄,翟十娘,你们这是何苦来哉啊?”
王越抬头看向这位昔日的挚友兼对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嘴巴里是为数不多的几颗烂牙。
翟十娘则是眼前一亮,癫狂的喊道:“谢晋,快,把我那乖徒儿带来,老婆子我要把毕生所学传授给她,快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