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五百万!"
“四千五百万!”随着一个白色牌子的举起,身材修长性感的女拍卖官手拿话筒立马跟着重复了一遍,随着她话音一落二楼贵宾包厢里另一个牌子随之举起,女拍卖官立刻喊道:
“四千六百万,现在是四千六百万!”
“四千六百万?还是美金?”另一个贵宾包厢里,赵青松微微皱眉对着旁边的赵海川说道:
“现在单单一艘尤金号就已经四千六百万,这还不是最终成交价,照这个态势下去怕不是单艘可能都要过亿美金,这样看我们准备的资金怕不一定够。”
“没准备够?”赵海川问道。
“不是没准备够。”赵青松看了楼下大厅里一排排座位上的人一眼,说道:
“而是再这样竞争下去成本太高了,而且价格越贵我们要承担的风险越高,这里毕竟是星洲不是丰南,拿下来赌船我们还得考虑运营成本,特别是安保方面还有其他比如放水和追债等等很多东西。”
赵海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是职业杀手出身对做生意的事情几乎是一窍不通,不过经过赵青松这一番话下来他就听懂了三个字,钱不够。
随后他拿起对讲机呼叫道:“老大,呼叫老大。”
“说。”斜靠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的何兵轻轻应了一声。
“赵经理说现在价格太高了,他那边准备的钱不一定够拍两艘赌船,现在我们怎么办?继续加价吗还是?”赵海川问道。
“关我屁事?顾清叫我不用管钱的事情。”何兵直截了当地应道。
“啊?”赵海川张了张嘴,愣住半晌又把目光看向身边的赵青松,可他的脸上还是一副愁容,确实谁也没想到这两艘赌船的会引来这么多大势力来竞争,还这么激烈。
愣了好一会后,赵海川突发奇想握着对讲机,呼叫道:“老大,你说我让兄弟们现在去绑会场里来的那几个富豪咋样?这不就有钱了?”
“现绑现杀?”何兵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回道:“你这主意还挺他妈新鲜的。”
“那就是说可以了?”赵海川追问道。
“我看你不如先把我绑了怎么样?”何兵嘲弄道。
“额”赵海川眨了眨眼,问道:“那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这脑子”何兵摇了摇头:“你让他们拍就是,大不了等他们拍到了想办法抢过来不就是了,这个钱不花在拍卖会花在人手上不也一样?”
“啊?”赵海川和赵青松两人同时愣神:“还能这样吗?”
“为什么不能?”何兵嗤笑道:
“这里是星洲不是丰南,到了这里就是拳头说了算,他们有本事拍没本事把握住那也是自己的事情,再说了曼达港外面海盗这么多,谁知道是谁干的?到时候就说我们是从海盗手里买下来的不就得了?”
“可万一是咱们的熟人拿下来的呢?比如狮城宗亲会的秦会长他们?”赵青松接过对讲机,看着大厅内的叶天赐,问道:
“老板和秦会长的关系一向不错,而且这次看叶天赐的模样似乎对这两艘赌船志在必得。”
“关我屁事?又不是和我关系好,再说顾清就是让我想办法搞定这两艘赌船,又没规定要用什么方式拿到手。”何兵淡淡应了一句。
“这不太好吧?”赵海川补了一句。
“又不是让你去干掉秦玉龙,你也是那个人家大业大,想必这点损失他还是担得起的。”何兵淡漠回道。
“那,那行吧,希望不是秦会长拍到的这两艘赌船。”赵海川点了点点头,暗暗祈祷道。
他对顾清可没办法像何兵这样无法无天不择手段,不管怎么说顾清都是星光建业的老板,真和他对着干那跟找死没啥区别,到时候公司真要追究下来估计亲自动手宰他的说不定就是何兵自己。
不久,随着拍卖官喊出:“尤金号,六千三百万!六千三百万!”拍卖会场中的气氛再度高涨,不少人伸长脖子纷纷看向举起牌子的叶天赐都开始猜测起他的来头。
而站在二楼贵宾包厢门口的赵海川则是冷着脸,自语道:
“可怜的小子,现在举牌举得这么兴奋却不知道他已经被何老大给盯上了,到时候就算是何老大搞不定这两艘船最差都会给他炸沉掉,也不知道谁要白忙活一场。”
这时,另一个人头戴白色牛仔帽的花臂大汉缓缓举起手中的牌子,只听拍卖官伸手比向这人的位置,大声喊道:“3305号贵宾,六千四百万!六千四百万!”
叶天赐脸色一沉刚欲转头看向那名白色牛仔帽的大汉时眼角余光无意中瞥见二楼贵宾厅冷着脸的赵海川,作为原宏远集团的高管他自然是知道赵海川的小三元身份和他现在在星光建业的位置,顿时他的嘴里不由奇怪道:
“怎么是小三元的老大在代表南洋星光?何兵去哪了?”
说着他眼神一凝,又疑惑道:“为什么刚刚他们拍得这么激烈,现在却不再举牌
,难道是价格太高顾清放弃了这两艘赌船?这可不像他的性格。”
随即他的目光便朝着二楼所有的贵宾包厢都扫过一圈,可愣是没有发现何兵半点踪影,就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离自己身后不远正半眯着眼睛的何兵,顿时内心一紧:
“为什么他没有跟赵海川那些人在一起?而且他现在这副模样似乎对这两艘船的拍卖已经没有兴趣了?既然没有兴趣,那干嘛不直接离开”
叶天赐一边脑海飞速运转,一边不断地来回观察着赵青松,赵海川,何兵三个人的神态,甚至连身边的同伴提醒他要不要举牌加价时都没有反应。
直到好一会过后,他猛地回过神,嘴里惊道:“我草!!我知道这条疯狗在打什么主意了!!干!!”
随即就看到他把手一甩拿起卫星电话先给旁边的跟着一起来的人附耳交代了几句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