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索其中的蹊跷,既已如此,便不可再留手。
双手指灵动捏着法决,丹田内灵液涌动,身前的那团黑黝黝的东西似乎又得到力量,开始蓄势待发。
易恒更不敢大意,身前一块块冰盾被注入更多灵力,紫府内小人也开始准备,若是真到万不得已,恐怕也只有拼死一搏。
半个时辰过去,二人在这上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但仔细看来,易恒却是防多攻少,被打得节节败退,只有时而抽空祭出飞速的熊爪针。
距身下二十多丈的河水,时而被震得疯狂四散,时而被法术的余威击得露出河底的泥土,翻滚出阵阵浑浊。
易恒此时已是脸色苍白,五官流血,衣衫褴褛,虽时时吞下一粒极品聚灵丹补充灵气,但内腑早已被震得疼痛无比。
游诚此时也不好过,虽打得对方像是毫无还手之力,但时时被抓住空隙飞刺而来的飞针却让他头痛不已,左肩上的一个小洞便是大意之下的代价。
如此一战若是传出去,当会让修仙界震动无比,什么时候炼气修士也能跟筑基一搏?哪怕是散修筑基修士也绝无可能。
但易恒现在迟疑的却是该否用最后一击。
紫府内的小人开始捏着法决,那久已不动的八卦盘慢慢转动起来。
若是易恒愿意,此击随时便可发出,但其面上还是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只待筑基修士大意之时,便出此致命一击。
游诚灵液早已消耗大半,用下品灵石根本无法补充,但看眼前这修士似乎灵气还是很足,随时吞下的莫不是上品聚灵丹?
若是杀了此人,丹药已被吃完岂非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便心生退意。
“易门亲传易恒易道友果然不凡,告辞。”说完此话转身头也不回,飞速离去。
易恒不敢放松,直到脑海中浮现出此人飞出三百里外,确定真的离去,心神才放松下来。
绷紧的心神一松,他差点跌落下去,看着身下滔滔不绝的流水,竟然一阵恍然。
曾几何时,自己被追杀得如丧家之犬?曾几何时,自己不敢抛头露面?
如今,竟可与筑基一战,虽是伤痕累累,但这与筑基修士的斗法经验却是让自己提升不少,更是让自己有信心立于修仙界前列。
两天后,易恒便飞到了山门外,刚要进山门,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离开。
两个时辰后,在一座荒山上开了一个洞府,盘坐在地上,仔细检查着全身的伤势。
虽说门内安稳,但浑身的伤进去,起码也会被问来问去,还是等养好伤再回去吧。
伤得最重的便是内腑,感觉像是被震碎了一样,还带着阵阵疼痛,看来还是这筑基修士的法器有问题,不然恐怕也难以支撑到现在。
再就是丹田,其实也不算是伤,只是斗法时吞下太多的极品聚灵丹,导致现在灵气越来越浓稠,似乎就要化为液体一样。
但自己筑基功法没有,怎么筑基不知道,而且筑基没有筑基丹成功率之低,恐怕也不敢乱试。
于是便感觉丹田像是要撑爆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