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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苦逸乐一书寄

江黛青笑晲嵇元一眼:“你这个叔叔,是没有一点儿叔叔样儿!昌儿的风花雪月都是和你学的?”

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吓了江黛青一跳。惹得瑞雪偷笑。梁道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嵇元就是祾王了,哆哆嗦嗦地道:“下官失仪,祾......祾王殿下......金安!”

嵇元没做声,只坐回梅言身边,与他并头同录《迷魂调》。江黛青不耐烦地揪一把梁道衣角,拉起了他:“梁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那个前倨后恭的老毛病?想什么就说什么!”她威胁道:“我还挺讨厌装模作样的人的......”

梁道心里叫苦:还不是造化园里太多大人了?我一个没留神儿,就把王爷也当成大人了......瞟一眼嵇元,心想:难怪今日园中大人特别多,想都是跟着王爷的。又瞄一眼江黛青:王妃倒是一如既往坐在案后。这不说,我哪里知道王爷回来了啊!

江黛青整理信件,梁道就自己悄悄琢磨:祾王从越陵来到泉亭,想是那边战事告一段落了。他把祾王妃安置在固若金汤的泉亭不难理解,但其实带去越陵也无不可。觑一眼江黛青,他想到:王妃看起来也颇有手腕,就算不带上战场,留在越陵这个州府也比窝在泉亭县更得宜。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新政和隋锋才来到泉亭的?左想右想总觉得不像,动隋锋之前,他们一行已经落脚多日了,却毫无影响。

梁道正思索间,江黛青已经收拾好了隋栋的谴放,交给了他:“这是一式七份共计一十四页谴放,你先收在县中。”说着轻轻叹息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

闻得此言,众人都是一怔。

“谴谴......谴放?”梁道接来一看,却是隋栋亲笔。恍惚意识到了什么:“王妃仁慈!”

江黛青又取出了隋锋的自供状,将之和给太子的信一起装入一个信封。梁道紧紧盯着那自供状,惊惧地说:“诶哟!王妃!这自供状还要用来换县印的啊!这是要寄给谁啊!”

江黛青哂道:“你的县印老老实实地放在隋府吧!这份自供状,今日你就给我快马加鞭,送去给太子殿下!”

梁道愣了一会儿,才佩服地看向江黛青。经由太子直接呈递给皇帝啊?好嘛!中间的洲、道,朝中的门下省、阁老都直接跳过去了......快的话,不出七天,处置隋锋的圣旨就该下到泉亭了。

正想着,就听江黛青问嵇元:“你皇兄会怎么处理隋锋?昌儿要是快马加鞭,是不是能比圣旨更快?”

梁道一惊!这是要先斩后奏?嵇元笑道:“你对皇兄成见太深。政事上,他还是有分寸的。”梁道又是一凛:妄议君上?娘耶!我如今是被当作祾王一党了吗?两腿不由开始打晃,看一眼江黛青,想想她的作风手段,勉强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哼。”江黛青接过暖星添的新茶,抿一口道:“谁知道呢?”风荇也取了个靠垫来,替江黛青垫在了腰后,信手将她长发撩起,叫她靠好。

见江黛青似是松了一口气,梁道突然明白了嵇元把她藏在泉亭的缘故:祾王妃身上有伤!

梅言征求江黛青的意见:“曲名换一个吧?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江黛青点头表示认同:“原本就是我瞎说的!”

梅言便和嵇元商议:“此调可入‘引’。”

嵇元点点头:“以‘将’开头。可做‘将归元引’。”

“你不怕犯了自己的讳吗?”江黛青笑问。

“若依我说,作‘将销魂引’更贴切。然则一来露骨则俗,二来......”嵇元放缓口气,对江黛青道:“我更希望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你为我而作的引调。”

梁道听着嵇元调戏江黛青,低着头只装自己又瞎又聋不存在。梅言倒是习惯了,笑道:“将销魂引还挺好听。不过将归元引格局更大些。大道归元,至理无边。”

“你就宠着他吧!”江黛青揶揄道。梅言笑笑,亲笔将“将归元引”四字题在曲谱之上。墨迹干透,梅言将曲谱递给江黛青,一并封入信封之中。

江黛青转手将信交给梁道:“隋锋那边就交给你盯着了。用心学!”梁道点头哈腰应是。他走后,风荇扶起江黛青:“还疼?”

江黛青活动活动颈部,走到嵇元身边:“还好。”梅言就说:“我再摸摸你的脉。”江黛青便坐下,将手伸给他。嵇元一脸紧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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