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寝殿,苏荷的一颗心脏跑得已经快要炸裂了。 「守好殿门,寡人谁也不见,特别是太傅,他要是进来了,你们的脑袋就都别要了。」 撑着最后一口气吩咐下去,殿门一关,苏荷整个人就软趴趴地倒在龙床上。 一只手捂着心口揉啊揉,好不容易才缓冲过来那股劲。 [姐姐害怕了吗?如果姐姐害怕了的话,那这个任务我们明天再做吧,今天就好好休息。] 系统贱贱的声音让苏荷再忍不住心底那股火气。 [你真行,八儿年的碧螺春都没你这么茶的,还今天好好休息,废话学的鼻祖见了你带要甘拜下风,小助手呢?你把它怎么样了?我不跟你说话,你让它跟我说。] 苏荷算是看透了,这个垃圾系统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是没热闹看还会制造热闹的神经病,跟它说再多,都会科打诨地敷衍过去,时不时还挖坑套路你。 还是单纯的小助手比较好。 [不可以哦,姐姐要是这样的话,阿丑是会生气吃醋的,阿丑一生气吃醋,就会做出一些很可怕凶残的事情,姐姐应该不会想知道阿丑会怎么做,所以,讨好我吧,姐姐要是讨阿丑开心了,就是小阿丑是什么颜色,也会告诉你的哦,嘻嘻。] 小阿丑? 苏荷回忆了一下,系统说过可以叫它阿丑,应该是名字什么的,那小阿丑是什么?还颜色…等等,难不成是… [你要点脸。] 锦瑟满头黑线,车轱辘都碾她脸上过去了,她还后知后觉。 没有再理会它,锦瑟盖上被褥睡了过去。 [姐姐真小气,就哄一下下而已嘛,阿丑很好哄的。] 系统幽怨的声音在苏荷脑海中响起,她置之不理。 哄了一下,它一定会说不满意,重新哄,真当她傻? 吊着它,看谁更难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苏荷干得相当娴熟。 毕竟这系统,也是个骨灰级的病娇。 良久没有听到苏荷回应,系统有些端不住地透过眼前冒出的屏幕看了眼外面的世界,结果看见的是苏荷没心没肺的睡姿,安眠的表情那叫一个香甜。 手里的薯片「咔嚓」捏碎成几片,系统幼态软萌的脸上浮现出阴郁情绪化的一面,湿漉漉的眼神更是寒光乍现。 好,很好,当它不存在是吧。 片刻后,寝殿中的龙床边,一个虚幻的影子从数据中挣扎出来,慢慢化为实质。 白皙如雪的肌肤没有丝毫瑕疵,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过臀的毛衣,正是本该在系统空间中的系统。 睡梦中,苏荷遇见了一条小蛇,小蛇黏人地缠上来,却渐渐变大,将苏荷压在身下,沉重的身躯如泰山压顶,苏荷想要推开它,却被舌信子舔过了脖颈,凉丝丝的,冻得她有些发抖。 小蛇还得寸进尺,将她缠得更紧,尾尖还勾绕着她的小腿,慢慢往上,差点钻到不该触碰的地方,好在苏荷及时阻止。 与此同时,她也终于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结果就瞧见身上压着个光着身子的少年,见她醒了,还灿烂一笑,眉眼几分媚态。 「姐姐这么看着我作何?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苏荷愣了片刻,直接用被褥把人卷起来丢向一旁,自己鞋袜都未穿,急忙从床榻上下来,心有余悸。 「你干什么?」 少年挣扎地从被褥中钻出毛茸茸的脑袋,扁嘴委屈地控诉,「阿丑只是想与姐姐亲近亲近而已,姐姐怎么如此惊慌失措,避之不及,难道是不喜欢我现在这副皮囊 吗?」新船说 说着,眼眶红了起来,嗓音幽怨。 「果然,姐姐依旧死性不改,总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明明第一次见到这副皮囊的时候还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却…」 话还未说完,苏荷已经跑了。 跟病娇理论争辩?以苏荷多次的经验来看,就是对牛弹琴,且过之而无不及。 系统看着那消失在殿外的裙摆,鼓起腮帮子很是生气的模样,眼神阴翳吓人。 刚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的系统小助手瞧见这一幕,吓得整个屏幕都在颤抖,不敢吱声。 好可怕,主人好可怕。 殿外,见女帝不穿鞋袜就跑了出来,女官赶紧追上去。 「陛下,这,这…」 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转角的时候,苏荷竟遇见了一身白衣,披麻戴孝似坐在轮椅上的君轻
轻。 见到苏荷时,对方视线落在她的赤足上,神色愣了愣。 而后轻笑地在轮椅上行礼,又开始阴阳起来。 「陛下还真是不拘小节,但这晨露深重的,还是穿上鞋袜比较好,否则凉了身子,可就要像皇妹一样…咳咳…」 话未说完,但用咳嗽代替,却十足形象。 苏荷没有被丝毫羞辱到,反倒倨傲地勾唇。 「这皇宫都是寡人的,寡人想怎样就怎样,谁敢议论编排,寡人见一个,杀一个,毕竟寡人是暴君,有点脾性也是应该的。」 女官跪下来替苏荷穿上鞋袜,服侍衣裙,苏荷任由她们伺候。 嘴里也没停下。 「他们能受则受,不能受,也得给寡人使劲憋着,否则惹了寡人不高兴,天子一怒,浮尸百里,可不单单只是嘴上说着玩的,做人啊,还是要老实本分些的好,皇妹觉得寡人说的对否?」 君轻轻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脸关切模样,袖下手指隔着衣料在扶手上留下几个月牙印记。 「皇姐,若是太过任性,御史台又要联名参你了,而且古往今来,暴君都是要在史上遗臭万年的,民间也是怨声载道,这样下去,你如何对得起母皇的期许,待日后九幽黄泉之下,有何颜面面对母皇?今日妹妹斗胆谏言,皇姐,即便是为了…」 眼看她筑起道德的高楼,戏台子也已经搭好,就要开始像炸开的豌豆一样突突突,苏荷抬手叫停。 「皇妹平日里说话不到半句就要连咳带喘好半天,今日怎么一连说了那么多都不带咳嗽一声的,想来身体着实是康健了不少,等国宴后,也能上路了,不用担心回封地路上突发状况。」 她意味深长,君轻轻顿时如鲠在喉。 竟是忘了在这方面遮掩,可她这好皇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犀利,巧言令色? 君轻轻用怀疑的目光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总觉得变得有些陌生,不像是她记忆中那个样子。 一个人受了情伤之后真的会有如此偏激的改变吗? 君轻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但一时半会又没有任何头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